第(2/3)页 尤其是刚才的那阵威压,就连仅仅是遭到波及的他都感到坐立难安。 所以贝纳尔已经清楚的知道,两人的实力已经不再像是过去一样处在同一个次元了。 在惊叹之余,贝纳尔不由的感到一丝欣慰。 后世的褪色者,远远超出了他和维克过去的想象。 想要成王,就该有这样的气魄和实力才对。 而不是和他们两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家伙一样…… 白識不知道贝纳尔在想些什么,毕竟头盔遮的严严实实。 白識只是随意的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贝纳尔点点头,淡淡开口道: “大卢恩,只有这个可能。” “你好像已经见过塔妮丝了吧……不过,交谈大概不太顺利。”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不会让步的。” 白識向前挺身靠着桌子,双手十指交叉抵在唇前,发问道: “那么,你的看法呢?” 贝纳尔没有迎着白識的目光,而是微微低下头去看向吞世权杖,又或者说,其实是在看着别的什么虚幻东西。 沉思了一会儿,贝纳尔才开口道: “我认为……拉卡德确实需要一个体面的结局了。” “我会帮你,带你去找寻拉卡德。” “给我三天的时间吧,到时候我会带你去拉卡德的所在之处。” 白識看着贝纳尔,有些意外。 虽然有想过能够通过贝纳尔来找到拉卡德,但是没想到,他先主动提了出来。 “没关系吗?” “你还是火山官邸的人吧,却绕过塔妮丝带我去找拉卡德?” 贝纳尔的视线仿佛越过白識,看见了摇曳火光中的官邸虚影。 “火山官邸,早在过去就已经崩塌了。” “只是塔妮丝她还做着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我才决定继续替拉卡德照顾她一下。” “现在你到来了,那么拉卡德必死无疑,火山官邸也注定迎来落幕。” “我无意多说什么,弱肉强食是我们的规矩。” “在投身亵渎之中的那一刻起,拉卡德应该也做好不得善终的心理准备才对。” “那过去立下的反叛黄金树的誓言,由我来背负就够了。” “至于那些亵渎者……他们无需考虑,毕竟他们根本不是为了那理想而来的。” 贝纳尔的语气中毫无感情,显然对那些叛律者们没有好印象。 “抢夺他人的力量、化为己有──就是叛律者狩猎同胞的目的。” “原本是为了反抗被迫互相残杀的恶令,叛律者才揭竿而起。” “但到头来,却变成最为肤浅的掠食者。” “……真可笑。” “参与亵渎,最后只会不得善终。” 说罢,贝纳尔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我也没什么说这话的资格就是了。” “毕竟我明知那结局,却也还是走上了亵渎的道路……” 白識默默看着贝纳尔,突然开口问道: “那么,过去的准王者,我的前辈之一……” “你是为何踏上了那亵渎的道路?” 贝纳尔听着那已然遥远的称呼,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踏上旅途的时候。 准王者……那个过去他无比渴望并自豪着的称呼。 但是现在,这个称呼也已经不再需要了…… 现在的他,只需要一束最廉价的花、一杯最劣质的酒,能用来悼念过往的一切就够了。 沉默了有一会儿,贝纳尔叹了口气。 既然白識好奇,那么和他讲讲也无妨。 毕竟在现在的交界地上,他已经没有能称得上朋友的人了。 “在遥远的过去,我受到指引,向着艾尔登之王的位置前行着。” “我立下誓言──听不见、看不见,也不会感到迷惘,只会朝下定决心走的路前进。” “那时候,为王的目标就是我的一切,仿佛我就是为此而诞生的。” “我以为我能为此舍弃一切……” 贝纳尔沉默了,又过了许久才再度开口: “但是我错了,当我的女巫在火焰中无意义的燃烧时……” “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其实是个软弱的人。” “无法与情感割舍,却又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这份情感。” “那一把火,把我所有的雄心壮志都烧的一干二净了。” “那些曾令我倍感振奋的事物先是褪了色,不再折射出哪怕一丝光泽。” “进而,它们沦为单薄又空洞的轮廓。” “当提及它们时,我竟觉得喉咙沙哑,言之无物。” “我,成了名副其实的褪色者。” “不光是和他们一样失去了赐福,也失去了过去为之奋斗的一切。” “我放弃了为王的理想,余生只剩下复仇。” “在那之后,我便来到了火山官邸踏上亵渎之路,为了举剑击倒黄金树。” 与那悲情的故事相反,贝纳尔的声音无比的平静,就好像是在讲述一段和他完全无关的故事一般。 但是白識知道,他的心中从来没有放下过去。 要不然,他就不会此时此刻仍在积攒力量了。 拉卡德举起反叛旗号的时候,也只是为了宣称自己举措的正当性。 本质上,他并不在意那口号,也并不在意半神间的互相厮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