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看不见它们身上一丁半点的情感,丈夫与妻子拔刀相向,弟弟直接踏过兄长的尸体继续进攻——它们的本能求生欲甚至都几乎完全看不见了,我只能看见冥工构造体内的智能操纵着它们前进,完全的棋子,完全的傀儡。” 只要时间足够长,现在再有性格与情感的太空死灵法皇也会化作如此模样,没有什么存在可以真正抗衡时间,除了新生。 “呵。” 欧瑞坎冷笑一声,它完全不在乎惧亡者完蛋不完蛋,惧亡者即便灭亡,也是命运的正确走向——而欧瑞坎则是命运与时间的捍卫者。 “我单纯以为你只是想要帮你的人类小盟友呢?” “这的确是我出兵的理由——当然这只是引燃柴火跺的第一颗火星,在山火烈烈面前,你我都知道这漫山遍野的柴火是由谁所堆积的。” 塔拉辛大咧咧张开手臂,一步步朝欧瑞坎走去,星河被破坏的光芒逆着它的背影勾勒出金银相见的冷光。 “我知道我们需要借助人类帝国的力量,我也知道我们借助着人类帝国出兵,可我想要跟它们有个了断,第一步的勇气由人类帝国走出,但现在我想指着寂静王的鼻子痛骂。” 寂静王与风暴王之间的战争也不尽人意,在这场战役中,塔拉辛没有看到任何一点惧亡者昔日的荣光,它只看见了两个半死的疯子在互相拉扯。 “所以?” 欧瑞坎懒洋洋地问道, “我想……开战前,我们的塔拉辛大英雄还想要拯救惧亡者?但现在你已经放弃了?” 塔拉辛眼中的光芒晦明难辨。 “不……我会让应眠的逝者真正休憩,但我想我们的种族,惧亡者仍然有一星半点可能。” “你的意思是?” 欧瑞坎冷眼看向无尽者,它看见无尽者伸出手,全息投影在塔拉辛手间悬浮而起—— 那是一个古圣残魄——来自冥王与色孽一战的余烬。 “我听说……在我们忙于惧亡者内战的时候,另一个命运线的人类帝国过来了?而且我听说还是高度与混沌相适应的。” 塔拉辛压低声音, “这个命运线我无法凑齐古圣的残魄了,但不代表着另一个命运线不会给我一个机会——那个命运线的色孽依旧存在,对不对?” “……” 欧瑞坎知道塔拉辛这个傻逼又开始幻想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了,但它只是盯着它,冷冷地说道, “或许——但前提是,你的人类小盟友该重新进场了,战线撑不了太久。” …………………… [啊,] 战舰甲板上,【安格隆】忽然开口,这让他身旁的伯劳鸟【科拉克斯】瑟缩了一下, [我已经等不及了。] 【安格隆】爽朗地大笑起来,这让他全身的饰品都震动了起来,深深咬进了自己的血肉。 [你不能太放肆……] 【科拉克斯】缩了缩脖子,想起【基利曼】的表情, [我已经被警告了。] [他只是小小跟你玩了玩情趣,科拉克斯,放轻松~或者我可以帮你一下,很快的,] 【安格隆】眨眨眼,【科拉克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步。 [我发誓不超过六分钟,等基利曼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结束了,而且甲板也不会很脏。] 弄脏【基利曼】的甲板或者是地毯,这在最容易惹恼【基利曼】的排名上绝对可以进前五。 永远不要弄脏、弄皱、弄坏【基利曼】那来自马库拉格的亮蓝色毛毯。 【科拉克斯】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他感觉不到【安格隆】的任何恶意,这就很难办了,【科拉克斯】想起【康拉德】对他的社会化教育。 [谢谢你,但请你滚。] 【安格隆】咯咯笑起来,他很喜欢看不战斗的恐虐恶魔王子,由于【基利曼】的束缚与建立起的秩序,这些砍人入脑的家伙不得不跟他们和谐相处。 而最有意思的是,【科拉克斯】在平日里还挺注重“兄弟”的,即便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安格隆】感到了【基利曼】的灵能正在朝他们移动,他不得不收敛一点, 【科拉克斯】再度往后移了一小步,他刚刚才下战场,鸟爪上还沾着湿湿的骨头渣,【科拉克斯】踮起脚,细细地把自己利爪上的骨渣碾成更稀碎的渣滓,尖尖的指甲在甲板上留下凹坑。 恐虐的恶魔王子不习惯这种类似的正式场合,但不幸的是,【基利曼】喜欢,并喜欢地不得了。 他开始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再跟科拉克斯打一场了——即便这会让【基利曼】惩罚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