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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她一同沉沦。

    *****

    “长姐，我会帮你杀公叔翎。”

    熹微晨光透过窗棂，清冷如水。

    铜炉里青烟直上，两侧分立姬如玥和姬飞烟，无声无息，静默相对，差量对方，亦在差量自己。

    燕国苟安时，她俩也苟安，温婉顺从。

    如今燕国奋起，她俩拿出诡诈狠毒的一面来应付所有，带着不可言说的默契，是情势所迫，亦是本性始然。

    风浮动纱帘，屋中光影流动。

    香灰蓦然掉落如在水面惊起涟漪，往日时光终究破碎。

    一缕光横照在飞烟脸上，依稀可见她写满绝望的瞳色。

    姬如玥抿着笑唇，欠身去拿紫砂壶，妹妹可以站在她这一边，她自然喜不自禁。

    王宫里万千宠爱养出来的女子，即便是做起服侍人的动作也是优雅有度，毫无自轻之感。

    两杯茶，一杯递给飞烟，一杯留给自己，姬如玥温柔的笑容重新绽放在脸上，“为了燕国。”

    飞烟望着长姐的笑颜微微一怔，缓缓接过了长姐的茶，迟迟道：“为了燕国。”

    二人同时举杯，仿佛以茶代酒，别具仪式感。

    这一饮，便是从此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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