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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千言自嘲的笑笑，万念俱灰，不如就这样吧，像是从前那样，也不一定非得靠着考试，既然她战胜不了，那她躲着就好。

    慕千言放下手中的试卷，慢慢趴在桌子上，明明是一个小幅度的动作，却像是要了她全身的力气，承认了始终不愿承认的，做了始终不愿做的，原来是这种感觉。

    慕千言左眼滑下一滴泪，但很快隐匿。

    是她太自大了，以为重获一生，这些就能轻而易举的战胜了，看看啊，徐岚光是靠在她心里留下的恐惧，靠着她自己的幻象就足够让她溃不成军。

    就放弃吧。

    慕千言缓缓闭上了眼睛，又是两行泪滚落，看得旁边顾宁心一惊。

    刚刚慕千言所有的动作都落到他眼里，他知道，这是发作到了极致，因为有相同的毛病，所以他清楚，他何尝不是这样过，只是后来还是惨败而已。

    一开始，他抱着看戏的姿态看着眼前的女孩，能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一定是难以承受的恐惧和痛苦，像是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又怎么可能承受。

    顾宁想到自己，眸色渐深，就连他，也不过是忍了又忍，伤了又伤，最后还是没办法。

    看着慕千言从一开始的得意，到现在认命一般的趴在桌上，顾宁就明白，她和当时的自己一模一样，都是到了最后，没能战胜……

    一开始顾宁是得意的，心中嘲笑，慕千言明明知道自己不行，还要逞强，现在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但，一看见慕千言落泪，顾宁又瞬间慌了手脚，这女孩，到底是怎么了？

    非要和自己较劲儿不肯吗，顾宁也经历过那样的痛苦，虽说是可能与慕千言不同，但内心恐惧的程度应该是一样的。

    那样的感觉，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顾宁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当时还是一样，没能挺过来，现在这般，也不过是放弃了反抗。

    看现在慕千言也是一样，恐惧上升到了顶点，想必已经很难支撑了。

    为什么呢？顾宁看着慕千言微微颤动的眼皮，为什么还要继续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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