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狐都要哭了,看到云千峰好似疯了,她真有点遭不住,急道: “云千峰,你冷静,别这样,我感觉特别亏!” 卓玛也被云千峰癫狂的笑引来,她可管不得白狐不让她过来的话了。 一来就看到满地衣服,顿时白了白狐一眼。 云千峰深呼吸几口气,才稳下气息来,笑看着白狐道: “谢谢你,多亏你让我知道了这场万年算计的胜负关键!” “我?” 白狐想到刚才的运动,还有自己的话,松了口气,道: “谢什么?伱心里记着就好,得报答!现在好了,你知道你不是共工,所有事情就都好办了!咱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云千峰摇头,没说话,径直走到那尸体旁边,卸下尸体身上的皮甲,然后一件一件的穿戴在自己身上,恰好现在身上没东西,省事了。 一身黑色皮甲,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质,黑黝黝光亮,就很像很多仙侠游戏里敏刺客的打扮。 穿好之后,云千峰仰天大喊说道: “在下云氏云千峰,巫族水神共工!” 音落,大殿震颤。 似乎这大殿也知道自己完成了使命,亦或是那尸体本身就是这大殿毁灭的机关,失去了皮甲,重量变轻,机关启动。 总之,大殿开始崩塌。 白狐对大殿崩塌毫无感觉,因为听到云千峰的话,差点闪了腰,一拍脑门,哭声道: “我能做的都做了,怎么你还认为自己是共工!失败啊!” 说着,在云千峰兜里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忍不住了,憋屈! “太失败了!砸死我算了!” 云千峰一把将烟抢下来,在白狐脸上嘬了一下,说道: “吸烟对身体不好。” 说着,一边带着卓玛和白狐往外跑,一边把抢下来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到了外面,他们才发现,整座城都在崩溃,白日下的群山河流和黑夜的残缺古城在这一刻浑浊在一起,形成了重影。 很快,一切烟消云散,城市消失了,阳光普照。 而他们的芦苇岛,就在河边慢悠悠的飘过来。 三人齐齐跳上去,坐稳后,白狐禁不住道: “你不是共工,你赶紧说你不是共工,要不我就感觉自己被P了,还没收着钱!” 云千峰苦笑道: “什么话?我当然是共工,一模一样的花儿,怎么可能不是彼此?” 眼看白狐要急眼,云千峰急忙补充道: “白狐,别担心,我是不是共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都算漏了,而你让我知道了漏洞在那里,别问为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总之,这局棋演化到现在,我总算是吃了对方一子儿。 嘿嘿,不过嘛,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别人拿着我吃了别人一子儿,还是我坐在棋盘边上,吃了别人一子儿。” 这区别很大,是棋子与棋手的区别,天壤之别。 白狐思索道: “那那你现在做好选择了?” 什么选择?当然是巫族的期待还是小神经那些人的等待。 云千峰笑道: “选什么选?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要。不过现在嘛,还是要按照帝喾在数千年前的算计方向走。” 白狐疑惑道: “可是,如果这样,你将不复存在,你会被全知之眼占据大脑,你不要以为那样的情况,你还能存在,到了那时,呼吸的已经不是你。” 云千峰沉声道: “但只有那样,我才能穿上完整的蚩尤,成为新的蚩尤,小神经他们也才能获救。 蚩尤如果不完整,缺点很大,不足以让我在这个棋局挣扎,但我相信那个漏洞会有机会让我得到一切。” 白狐提醒道: “可是你别忘了,一旦你穿上全套的蚩尤,也就意味着帝喾完成了承诺,帝喾的算计,可以说天网恢恢,你怎么知道那个漏洞不是引诱你按照他希望的方向走? 你要清楚,一旦帝喾答应共工的承诺完成了,他对待你将会是另外一种方式,不会这么温柔,因为他已经不欠你承诺,他会用自己认为的最有效的方式对待你,以达到自己算计的目的,甚至包括杀你,帝王心术,首要便是狠! 帝喾不会允许一个独立意识的蚩尤存在,更不会允许这个蚩尤不受自己控制,所以一旦穿上完整的蚩尤,也就注定了你无法完成万千年前巫族的期待,因为帝喾一定会保证自己完全掌控蚩尤,而要做到这一点,就一定要杀了你,你要相信我的判断。” 云千峰摸了摸白狐的尾巴,笑道: “只要你刚才回答我的话是真心的,那么漏洞就是真的,或许帝喾可以算尽机关,甚至能够算计人心,但灯下黑这种事谁都难以避免,总之,这件事最要感谢的就是你,白狐,认识你真好。” 看到云千峰认真的样子,白狐莫名的心安了,或许这就是信任。 尤其是云千峰有意讨好自己的语气,外加貌似确实是自己让云千峰明白了漏洞所在,虽然白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 但不耽误白狐此刻心里美滋滋的,躺在芦苇岛的前头,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好一会才猛地坐起来,叫道: “我衣服呢?” 卓玛不看白狐,看着远山,背对着白狐的脸偷笑着,大声道: “落在古城里,随着古城一起消失了!” 白狐愣住了。 过了几个小时后,天快黑了,卓玛把白狐的衣服“神奇”的找到,并且给了白狐穿上。 至于原因,当然不是卓玛良心发现,而是一言难尽。 她期待的害羞尴尬的白狐根本不存在,她丝毫不在意没有衣服,和云千峰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避讳,气的卓玛在心里骂了无数次“狐狸精”。 骂完了还要加上“果然是个狐狸”。 最后卓玛受不了白狐那坦荡的搔首弄姿,把自己藏起来的衣服找到了。 这要不给她衣服,晚上不会消停的。 然后这个晚上卓玛没睡好。 万水千山生鱼片,两岸走兽唇留香。 十天后,他们终于到达沙漠的边缘。 河道流进沙漠一段路程后,就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剑尖形的狭长绿洲。 三人在这狭窄的绿洲内进行了最后的休整,等到再次天亮后,便踏上了这只有酷热高温,没有任何生命的不毛之地。 沙漠的美景只属于月夜,这里没有月,所以只有枯槁的黄沙,没有壮观,只有千篇一律的枯黄。 烈日下穿越沙漠是傻瓜的行为,但却是三人唯一的选择。 太阳是他们前行的指南针,夜晚是他们寸步难行的时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