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意知晓了。”少女如意竟有了哭腔,她站起身,眼眶当真红了。 林白默默瞧着,心说这姑娘是会撒娇的。 曲师伯并不看那少女,反而一挥宽袖,轻飘飘的点出一指。 只见那木盒中的遗物忽的爆燃,然后曲仙师伸手往身前虚处一捞,便道:“有了。” 她动作极快,眨眼之间竟完成了术法。 有什么了呀?发生了什么?林白和裴宁面面相觑。 两人眼见仙家手段,当真是骇的一句话都说出。 那少女如意着急问道:“老祖,可看到了什么?” “童如虎已死。”曲师伯张开手掌,上面有一缕淡淡残灰。 “师伯可推算出凶手所在了?”张寒也开口问。 曲师伯闭目沉吟,却不言语。 林白看向裴宁,裴宁也在看林白,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寂寥之意:等死吧!马上! “看不真切。”曲师伯忽地睁开眼,“应是九阴山的人做了手脚。” 林白和裴宁只觉肩上担子松了下来,都有力竭之感。 “你笑什么?”那如意当真敏锐,立即瞧见了裴宁的轻笑,皱眉问:“怎那姓童的死了,你一点也不悲戚?你们不是一个门派的吗?” 裴宁拱手道:“仙子,童如虎扒灰,且有奉献儿媳之举。我虽是女流,却也知礼义廉耻,不屑此人行止!” “俺也一样!”林白跟着道。 曲仙师闻言,竟微微颔首,意甚赞许。 “何为扒灰?”少女如意好奇问。 没人敢答她。 那少年咳嗽一声,道:“你少说话,且听师父决断。” 林白低着头,沉思不停,心中不解,为何没看清自己?是贞姐帮了忙?还是石盘的缘故?可裴宁也参与了,怎连她也看不清呢?不得而知……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关又混过去了。 “陈清河与那剑客裴无用的尸骨遗骸可有?”曲仙师问。 “有有有。”张寒立即又捧出两个木盒,放到亭下雪地上。 打开一瞧,里面一个白骨,一个装着烧黑的残骨。 林白和裴宁沉默不语…… 两人才刚刚拿到那法诀,都还没来得及学呢。 曲师伯眉头微皱,又是伸指一点。轰然间,四周竟似升腾起了水雾。 亭子外风雪飘飞,那水雾却阻拦了风雪。 曲仙师唇边微动,不知念了句什么,便又收起神通,闭目端坐。 “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曲师伯语气淡然,似早料到一般。 一时间,除了风雪呼啸之声,无人开口。 林白与裴宁对视一眼,各自低头。 “老祖,若是凡俗之人拿了法诀去,岂能寻不到踪迹?会不会是九阴山的人又插手了?”少女如意推测。 “只有这个可能了。”曲师伯笑笑,似不以为意。 林白低着头,心中虽庆幸,但也无法推断出是石盘之功,还是贞姐出了力。毕竟裴宁能拿到那东西,是得了贞姐的指点。说起来,三个人都参与了…… 不过内心深处,林白更相信是石盘影响了曲仙师的判断,因为贞姐的实力不及曲仙师。 不管如何,这一关也混过去了。 “齐珍的遗骸呢?”曲师伯又问。 张寒又是一摸手,竟取出一副棺椁。 推开盖子,便见黄白骨骸。 曲师伯这次没伸指去点,看向了那少女和少年。 “前番两次不中,九阴山那人身上应带有某种隔绝推演的法宝,要么就是修为与我相近,或是胜于我。” 曲仙师提点她的两个晚辈。 那少年沉吟一会儿,道:“师父,九阴山那人若与师父相当,金丹一击之下,齐珍的尸骸不该这么完整才是。徒儿推断,九阴山那人应也是筑基,只是实力强于齐珍,或有密宝能轻取齐珍。” “你说的有道理。”曲仙师颇为欣慰的颔首,道:“不管怎样,对方都是有心之人。” 说到这儿,她又看向少女如意,继续提点道:“你两人在外走的少,要知道有些宗门,为防他人窥探弟子本命,往往令弟子佩戴扰乱灵识的法器。更有些阔气的门派,会给出门行走的弟子身上戴上隔绝推演之物。” 曲仙师面上微微笑,接着道:“但这类妙物,需得特殊本命之人才能制作,而且费神费力,极为难得,且用不了几次。是故,必是门中极有前途,身份极高的弟子才有资格戴。” 少女如意恍然大悟,连忙道:“老祖的意思是,那九阴山之人,必然是天资极高,且极有身份之人!” “而且,”少年接口,面上带有喜色,“对方虽有隔绝推演之物,但也撑不了多久了!” 曲仙师微笑颔首。 林白无语,心说贞姐能得她老祖指点,显然是天资不错,极有身份……这般看来,曲仙师等人通过错误的推论,竟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只不过,那齐仙师是自己和裴宁联手所杀,贞姐的紫气也出了力,也算是三人联手…… 这般看来,曲仙师寻不到人,必然是我和贞姐两人中,有人扰乱了曲仙师的卜算。 林白心里松了口气,可瞧曲仙师胸有成竹的模样,又觉心里没底。 曲仙师一副讲道模样,继续道:“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线’相连,只是有强有弱。亲族眷侣之间,相连最深;亲朋好友之间,自然也有;还有彼此残杀相害,都有一条‘线’隐隐的连接着。” 她说到这里,看向少年少女,接着道:“齐珍虽死,可与杀他的人之间,已经被‘线’连上了。我们这一脉,就是寻‘线’索踪。” 少女如意和少年皆有沉思之色。 曲仙师等了一会儿,又说道:“九阴山那人身上应有隔绝推演之物,已隔绝我两次寻‘线’。可对方只是筑基,那妙物终究也是出自人手,又能再撑几时?看我破他法器便是!” “老祖英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