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其岳父亡故,聂介之哀毁犹如嫡亲父子,连高祖都因此赐了其岳家荣衔以示安慰。 不仅如此,聂介之平生对岳家每多赞誉,就连他那个到死都只会写不到百字的原配,在聂介之眼里口中,都是天下地上惟此一人的贤惠秀美——便是在重视门第出身的时下,这样一个夫婿,这样的女婿,怕也是无人能够不动心的! 北朝俗语所谓嫁人当嫁聂临沂,虽三岁小囡也能够挂在嘴边。 ——那狡诈诡秘、深受姬深信任但绝对不像是引他学好的聂元生,居然是这等人的子孙? “他不但是聂临沂之孙,还是长子长孙。”便是阿善提到聂介之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歆羡,道,“阿郎说的,聂元生之父聂慕松,是聂临沂之长子,正因为是长子,出生之时聂临沂与原配境遇极差,甚至于食不得饱,因而生来体弱,聂元生尚未满周,聂慕松便撒手而去,其母生产时伤了身子,不几年也一病不起,他幼年时就养在聂临沂身边,聂临沂去后,其原配自知无力教导,便交给了如今的临沂县公聂慕柏,听说聂慕柏待他也是极好的。” 牧碧微道:“临沂县公我自是知道的,不过这聂元生的品性,委实没能想到聂临沂那一脉上去。” “聂临沂无论人品或是才干都太过惊才绝艳,一人怕是将聂家几代气运都占了去,因此子孙倒与咱们闵家差不多,谈不上纨绔败家,但到底平庸,其长子聂慕松去世很早且不去说,如今的临沂县公因着长兄去世的缘故承了爵位,他承爵位的时候高祖皇帝还在,对聂介之的子孙当然是很照顾的,饶是如此,聂慕柏这些年也不过担任些闲职,可见是当真不甚能干。”阿善道,“阿郎说这聂元生不知是不是因为聂临沂去世的早,没能将他好生教导长大的缘故,虽然是高祖亲自选为陛下伴读,听说伴读之时功课也是极好的,但品性比之其祖父却差了许多,陛下如今不思进取,疏忽朝政,其他伴读多有劝谏,虽然因此被陛下打发甚至是发作,到底也尽了臣子之责,惟独这聂元生非但不劝谏,反而事事顺着陛下,明明是忠正之臣的长子长孙,如今竟有往奸佞那一路上走了!” 牧碧微听了,抿嘴笑了一笑:“父亲这话说的倒不错,我进宫那一日在绮兰殿外遇见了他与高阳王,听他话里话外的压着高阳王,当时就奇怪此人是谁,实在是聂临沂的名头过于响亮,为人过于方正,再加上临沂县公这些年一直沉默得紧,居然没想起来!” 阿善道:“女郎着家里打探此人可是有什么事与他有关系?” “说来话长……”牧碧微将自己进宫后与聂元生的交集简单的说明了一下,阿善听了,正待说话,外头挽衣却叩门而入,禀告晚膳已经备好,问是否现在就摆上。 阿善因此住了话头,牧碧微推窗看了眼天色道:“也好,阿善你今晚也不必住收拾出来的那一间,且与我同卧一晚,那屋子多年没人住,怕是这会潮气难散,不如叫他们拿炭盆放里头放个一晚上,免得住得将来骨头疼。” 挽衣自然将她的话记了下来,预备一会叫葛诺与吕良去抬炭盆。 这边牧碧微换了衣裙到偏厅,叠翠低眉顺眼的摆着膳,虽然是贤人的份例,到底是女官,对于牧碧微的出身来说也实在一般得紧,牧碧微命阿善陪自己一起用,阿善目光扫了眼四周,见叠翠等人都是一脸乖巧,却摇了摇头,道:“有件事情,奴婢却要提醒一下青衣。” “哦?”牧碧微晓得阿善这是打算立威了,她自然不会拆台,便顺着问道。 阿善目光落在了叠翠身上,叠翠心里顿时打个突,便听阿善慢条斯理道:“奴婢方才听说这位宫人名叫叠翠,心里便觉得不太妥当,只是当时急着做梅糕才没有立刻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