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此她与挽袂含笑听着阿善与那小内侍左一句右一句的搭讪着到了甘泉宫门前,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沿着宫道慢慢离开。 见离甘泉宫已有一段距离,阿善又看了左右无人,这才赶紧拿了帕子去替牧碧微揉着额上的伤痕,小声心疼道:“女郎实在是受苦了!” “好歹事情是成了,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牧碧微方才只顾着应付高太后,在甘泉宫里一直不敢放松,压根没觉得什么,倒是阿善这么一揉才察觉痛得入骨,不由嘶了一声,叫阿善先停了手,慎重道,“方才只顾着说服太后,磕下去时太用力了些,如今这外头风雪号啕的,可别揉破了不能及时挤出淤血,万一落了疤痕可就不好了!” 阿善不免埋怨她几句:“女郎若是要磕头下回好歹也拿捏些分寸,其实奴婢瞧太后这会也是等着人用呢,那几个头女郎不磕也不打紧的,又何必如此自苦?” “这磕不磕可是有分别的。”牧碧微也不顾忌挽袂,冷笑了一声道,“怎么说我也是官宦家的嫡女,论起来也算是世家之女呢,不过是牧家败得太惨了点儿——高太后讲究门第,上一回温太妃已经帮着提起了父亲,叫高太后想起了我之出身!好歹祖母的名声一直不错,我方才提了好几回祖母,正是要高太后觉得邺都沈氏之女教导出来的孙女儿若不是进了宫来只做了个女官,不得不自称奴婢,早先在闺阁里也是个捧在手心上的女郎呢!可这会却在她跟前用力磕头,足见是到了绝路!这样我之投靠才更可信!” “唉!”阿善也知道牧碧微做的对,到底是她带大的,不免心疼,便道,“那快些回风荷院去拿热帕子揉罢,若是能够将淤血揉开不必挤出最好,否则这冷天里头再怎么小心,难免留下疤痕,不挤呢若在里头化脓溃烂就更要命了!” 挽袂一声不响的跟在了她们身后,听到这里忙道:“或者阿善姑姑陪着青衣走着,奴婢先回去着他们烧水,如此青衣一回风荷院就都预备好了?” “也好。”牧碧微听了,点一点头,只是挽袂还没拔脚,就听牧碧微慢悠悠的跟了一句道,“方才和颐殿里的那些话……” 挽袂一个哆嗦,忙道:“奴婢定然守口如瓶!” “不是我要你守口如瓶!”牧碧微闻言却是一笑,伸手轻轻在她眉心点了一点,挽袂感觉到她的指尖冰凉,仿佛一股寒气顺着被她所点之处直往心里去,只听牧碧微悠悠的道,“是太后娘娘不希望你多嘴……安平王世子那番话,若是传了出去,同母兄弟之间生了罅隙,你以为太后会高兴看到吗?” “奴婢什么都没听见!”挽袂醒悟过来,赶紧道,“奴婢方才一直侍立在殿外!” 牧碧微笑了一笑:“你自己想理由就是,太后方才没叮嘱咱们,那就是说太后对于和颐殿的宫人并温太妃是相信的,若是外头传出了这件事,那也只有着落在咱们三人头上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