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真凭实据(下)-《落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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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在喜极重逢之际,刚要叙说一翻久别之后的遭遇。不想太后梁氏又在高堂之上摧促道,“大好了,既然你们相托之人得以见面,那后面的事情你们也一并说来衰家听听吧?衰家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

    刘脂儿听得太后如此急于催促,马上又扭身过来说道。“后来又突然听闻北厥犯境,边缰不保,权衡再三之下,草民夫妇决定低价溅卖了酒肆,带着婴儿迁徙方南方而去。这一去,就是十多年呐,这其中的细事和朝廷之事,草民就不得而知了。”说毕,又则头望上了待在身旁而肃立的老将军,似乎一眨眼,又迂迥回了十多年前的前尘旧事之中。

    朝堂之上,等刘脂儿这样娓娓道来,众臣子那里还有刚才大声呼气的份儿了,只有低头无声的沉默了。但是,高堂之上的国主李天昭和太后梁氏的脸上已是变得苍白一片,眼中亦早已是泪水涟涟而断流不息了。

    太后梁氏一手捶抹着泪眼汪汪的眼泪,一边洋不成声的哭喊道。“苍天啊,我那苦命的皇儿皇媳啊,你若是英灵有知,如今也该含笑三声了。皇天不负你们的重托,竟然让一个普于之下的平民陌姓为你们保存了一点骨血。你们不负祖宗之大业,可先皇却负你们于地下矣,我皇室之威大为汗颜呐。”

    一时见得太后梁氏大为衰妥,已似失了情感咆啸的河流一样奔滕,情伤之至迂然不迥。李天昭急得马上出言制止道,“母后,休得如此衰痛,万千错误终不可追矣。可喜的是王兄遗孤张终得以归宗认祖,母后又何其难过,自伤贵体啊!”

    “儿臣以为,母后喜得皇孙归来,那是普天之下再欢喜不过的一件大事了。当此之时,母后应该是笑颜喜色,召靠天下,才虽当务之急。”

    太后梁氏听得李天昭如此之言,破涕为笑道。“话虽如此之说,但终是天人永隔于心不安呐。可你让衰家如何面对这个历尽苦难而归来的孙儿啊?”

    王公公在朝堂之下,听得太后如此一言,马上上前轻轻指擢了李秋生一下,低声哼道。“李公子,你还不赶快跪下喜拜皇祖母还待何时啊?”

    李秋生被王公公这一指擢,又被低声告诫了一下,一时侧头愣愣地看向王公公说道。“王公公,你,你,这就让我认太后为皇祖母了吗?这,这未免有些大突然了?我,我一时接受不了。”

    刘脂儿这时却回过身来,笑嘻嘻地对着李秋生说道。“小子,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拿出你入日的霸气来,干娘告诉你。秋生啊,这是你认祖归宗的最好时机,你就不要再错过了。干娘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你变认了吧。免得日后又生出别的是非来,干娘再也无力保护你照顾你了。”

    被刘脂儿这么一激,李秋生就怯怯地走向前了。突然生硬地往朝堂下一跪,双手着地跪伏道。“孙,孙儿,李秋生,拜见祖母!拜见国主皇叔!”

    可是,犹未等李秋生浑身不自在地做完这一些,就听得旁边的梁王极力反对道。“太后,国主,你们怎么可凭一个朝野之妇,一口之言,就认定李秋生是河阳王的遗孤呢?我反对你们这样草率的认祖归宗。最少这个刘脂儿还得拿出什么样的五府信物为证吧?怎么可给就如此草草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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