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定州城外,一座座军营竖立了起来,一排排尚还是赤手空拳的士兵意气风发地走进了军续,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开始每日出操。 相比于忙碌的定州,城内有一处地方却是极为清闲,那便是以往定州城最为热闹的参军府,尚海波尚大人的府第。 定州的肃反如火如荼,每天都有人被下狱,每天都有人被从牢中提出,直接拎到英烈堂前,手起刀落,鲜血喷洒在英烈堂前光滑的石板之上,而尚海波却似乎被人遗忘了,没有人来找来,这两天,连门外的横刀营士兵也撤走了。 “老爷,今天英烈堂前又斩杀了三名高官,军帅府有两看副将被处死了!”老家人尚可喜战战兢兢地向尚海波道。 尚海波盘坐在炕上,闭目不语。 “老爷,我们,我们怎么办啊?”尚可喜小声地问道,现在每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尚府中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 “家里还有多少人啊?”尚海波突然问道。 “老爷,那些来投靠的亲戚这几天几乎都跑光了,眼下宅子里就只剩下我们自家人了!”尚可喜有些气愤地道。 “人之常情而已。这些天一共杀了多少人了?” “不知道,不过听街上说,好像有一百多了!”尚可喜牙关有些打战,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成为那些断头鬼中的一个。 “大帅的心,还是软啊,换作另外一个人,只怕定州现在已血流成河了!”尚海波道。 外面突地响起了脚步声,“老爷,老爷,路大人来了!”门子一路小跑着过来。 尚可喜一下子跳了起来:“路大人带了多少人来,是来抓我们的吗?” 尚海波哼了一声,“可喜,慌什么,要抓我们,还用得着路大人来么?请路大人进来,就说尚某有罪这人,就不去迎接了!” 转向尚可喜,尚海波却是如释重负:“终于来了,可喜,路大人必然带来了对我的处置,你知道人这一辈子,最害怕什么吗?” “死!”尚可喜流下了眼泪。 “错,不是死,而是知道要死了,却不知道死什么时候降临,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死?等死的滋味啊,可真是不好受!老路来了,只是不知道他给我带来的是白绫还是一壶毒酒,嘿嘿,可喜,你放心吧,老爷我还不至于被拖到英烈堂前挨那一刀,大帅也是要面子的。”尚海波嘿嘿笑着,脸上却殊无笑容。 “老爷!”尚可喜哽咽难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