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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我不会要求别人为了理想和我一起饿肚子。”

    尤墨随口说罢，又忽然想起一事来，于是低声吩咐了一番。

    挂了电话，人也到了新闻发布会现场，闪光灯开始晃人眼睛。

    和往常一样，他是单枪匹马过来的。

    和往常不一样，这里的媒体没有英国小报那么没底线，他可以不用回答有关于“干爹论”的问题。反倒是他在凯泽斯劳滕的两年经历，成了德国记者们最感兴趣的话题，顺利帮他打开了话匣子。

    声音里满是怀念。

    “......职业生涯能从这块土地开始，是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那时的我严格来说还是一名青训球员，无论技术水平还是赛经验都不足以满足成年队的要求。所以在获得充足的场机会之后，我和其它新人一样撞在了新秀墙。”

    “换成其它主教练，多半会减少我的出场时间，通过训练提升技术水平的同时，功能化我的场作用，让我避免受到过多的打击，以至于丧失自信。”

    “但在雷哈格尔先生看来，赛是我最好的提升方式，更多参与防守不会让我在进攻端丧失锐气。”

    “做出这种决定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当时的我特点非常鲜明，缺点也非常明显。如果为了提升防守能力而牺牲进攻端的数据，而又没能迅速提高脚下技术水平的话，铺天盖地的非议会让刚来球队不足一个赛季的主教练承受巨大压力。”

    “事实刚开始的那端时间，进攻与防守的平衡问题对我来说确实太难了，不花费大量时间，不交足学费想达到之前的数据水平，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想而知，雷哈格尔先生为此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记者们从回忆走出，笑容满面，点头不断。

    其实赛前新闻发布会聊这些纯属跑题，有浪费时间的嫌疑。尤墨身的看点一抓一大把，远的不说，史最年轻的金球奖先生，史最年轻的豪门主帅，史最夸张的连胜纪录......这些才有新闻时效性，拿四年前的老瓶子来装新酒，还不如聊聊即将进行的赛。

    能让他们兴趣盎然地听下去的最大原因，是骨子里的思考与反省。

    这也正是德国足球与英格兰足球的最大区别，所以前者在冷静不断前行，后者在浮躁积累泡沫。

    所以前者能够肩五星巴西，后者只能活在过去。

    即使眼下的英超联赛风靡一时，德甲联赛不复往日荣耀，骨子里的东西依然没变。

    这也是尤墨主动聊起这些的最大原因，并非怀旧病发，拉一堆人听他唠叨过去。

    “后来我从前锋变成了后腰，原本很可能成为机会主义前锋的家伙，变成了满场活跃的搅屎棍。”

    话音一落，笑声顿起，原因倒不是这番话里的幽默感，而是这货的德语非常地道，居然能把汉字的博大精深通过形象的喻表达出来。

    这让他们感受到一股真诚的力量，聆听的愈发认真。

    尤墨也没有急于进入主题，更没有抬头看时间，像是忘了即将进行的赛，依然在那侃侃而谈。

    “这一步非常重要，因为当时的我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是专注门前抢点二十年，争取超过菲利普*因扎吉，成为世界第一捡漏王。”

    话音一落，笑声更大，不过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尤墨清清嗓子继续开始的时候，偌大的新闻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里都是渴望，像一群等着听故事的孩子。

    身为老师，当然要认真讲课才行。

    “是雷哈格尔先生让我明白，足球是一项以皮球为圆心的运动，只会无球跑位与射门技术是件让人遗憾的事情，进再多的球都不足以弥补。所以在穆勒先生与贝肯鲍尔先生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希望前者不会因为这番话来找我的麻烦。”

    笑声又起，气氛也变得愈发轻松，仿佛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生死大战，而是老友重逢。

    尤墨亦有同感。

    “所以，别指望我还记得一回合的分！”

    ......

    一番回忆之后突然峰回路转，是尤墨惯用的把戏，猝不及防之下很容易招，陷入长时间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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