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问还好,一问,他的回答更是让霍晚绛小脸涨红。 薛逸收起所有纨绔作派,身姿挺正,神色庄重,一本正经: “迟迟未能同你说句对不起,现在我再说,你还接受吗?” 道歉? 坦白讲,霍晚绛自己都要将这桩事淡掉了。那些欺负、戏耍她的人,有几个肯像薛逸一般放下身段道歉的? 她不会、也不可能一一强求,那就成了她太较真,玩不起输不起。 何况她只在意凌央一人。 薛逸见她不为所动,黯然神伤,竟连有外人在场也不顾了: “你生得这么漂亮,我可以打包票了说,咱们同龄的男子,十个有八个都喜欢你。但当时你的身份是未来太子妃,谁敢觊觎?大家都心知肚明,在你没嫁人之前,哪怕是多同你说几句话也值当了。” “可偏偏你性子沉静,更不会说话。想引起你的注意,哪怕是博美人一哭,便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了——我没有说欺负你是对的,小男孩天性就是贱,自以为是地用一些伤人手段出风头,甚至深信喜欢谁,就要欺负谁那套说辞。” “每忆及此事,我都良心不安。那时我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对你,你哭得那样伤心……” 见霍晚绛虽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看他,显然,对他这番剖心置腹并未触动。 薛逸眼圈泛红:“我若知道那只风筝对你这么重要,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会碰它一下。” 阮娘听得眉头直皱:“可郎君还是碰了,不是吗?” 薛逸点头:“我小时候的确太贱了,没脑子,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二娘子把风筝拿给我们时,只说那是你房里最普通的一只,想把你引去花园,尽管用风筝逗你就行。” 霍晚绛猛地转过身。 她瞪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仰面看他,激动抓上他的双臂。 可怜她嘴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双唇抖动得厉害,薛逸看着心都跟着碎了。 阮娘立即意会,低声问他:“郎君确定那只风筝,是二娘子拿给你们的?” 薛逸双臂被掐得泛疼,他咬牙道:“我绝不会记错。” “这事过后,再想见你一面愈发难如登天,登门霍府更是次次碰壁。我才打起通天观的主意,便年年今日都在这里等,我就不信,年年都等不到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