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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绅士优雅的男人，从来都是一副淡然无波的样子，温润如玉，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牵动他的情绪。

    顾怀笙鲜少这般失态。

    他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修长笔直的长腿曲起，靠在了墙壁上，现在已经是深秋的季节，凉意刺骨。

    原来男人手里拿着的酒杯，已经被扔在了不远处的地面。

    破碎。

    变成了一片片玻璃渣，晶莹剔透，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着点点细碎的光亮，仿佛情人的眼泪。

    修长手指扣住酒瓶，直接对上淡红柔软的薄唇，一饮而尽，顾怀笙闭上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浓密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般的精致。

    冰冷的指尖拭去嘴角的酒，男人的动作，带着几分禁欲的撩人邪气，颠覆了往日儒雅清贵的模样。

    “你就不能……”

    他的唇瓣轻启，绯红嘴角的一抹悲凉。

    男人缓缓垂下了头，脸靠着自己的膝盖，如墨的碎发散落在白皙精致的额角，掩去脸上的脆弱和疲惫。

    渐渐低下去的声音，磁性好听，极低的语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忘了他么。”

    顿了几秒，顾怀笙补充完了刚刚没说完的那句话。

    这般卑微的模样。

    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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