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阶和严讷心里抱怨,但是知道胡宗宪身为“严党残余”,早就与朝堂上的主流文官划清界线了。 他和谭纶为了在九边站稳脚跟,冒险用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徐阶和严讷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只从仕途着想,其它方面就没有多想。 在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官僚,他们都“看透”了,其它方面,如民族大义、如天子守国门,不会多想,也不愿多想。 在两人“忧心忡忡”的目光中,朱翊钧开口了。 “皇爷爷,四位老先生,就这么算了?” 徐阶拱手,沉声问道:“太孙殿下,请问什么就这么算了?” “写一封国信给俺答汗,然后静待消息,就算了?” 徐阶捋了捋胡须,脑子想了想,答道:“此外还要传令九边,叫各处用心提防,不要让北虏寻机报复。” 朱翊钧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下文,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为首辅的徐阶,总领着大明国事,也仅仅想到这一点。 二十年来,他把全部身心都用在谋求荣华富贵上去了,就算是十几年坚持不懈地倒严,也只不过是严嵩挡住了他前路。 “我们不需要做预案的吗?”朱翊钧清朗的声音在偏殿里回响。 预案? 什么预案? 李春芳眼睛一眨,身为朱翊钧的“教务主任”,平日里听过许多类似的名字,一下明悟,也知道该如何配合。 “太孙殿下,请问预案是什么?还请明示!” “预案就是预判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然后依照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出不同的应对举措,以防万一。” 徐阶三人面面相觑。 嘉靖帝双手笼在袖子,拢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热闹。 “徐阁老说的,写国信给予俺答汗,通报情况是必须的。俺答汗收到这封信,会有什么反应? 俺答汗会恼羞成怒,点齐兵马,南下破边。徐阁老所说的传令九边,严加防守,还不够,需要胡兵部、谭督整饬兵马,严阵以待,伺机对来犯北虏迎头痛击,一挫其凶焰。 同时把辛爱押到大同关口,俺答汗敢擅动干戈,我们就敢把辛爱吊在关口墙上,让草原各部看一看,俺答汗的长子,像条狗一样,被我大明吊死。 既然撕破脸,那就刀枪上见真章,没有什么客气好说的。” 听到朱翊钧这番,徐阶和严讷两人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 真是一对好祖孙,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一脉相传啊! 两人更从朱翊钧身上看到,一股子傲气。 柳河大捷,让这位太孙,气魄高涨了许多。 以后这朝堂上怕是要多事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