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是材料跟不上,战士们只能用木头临时搭建,重型装备过不去。" 陈樾点点头,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本子的边角已经被磨得发毛:"通知后勤部门,立即调运预制钢桥构件。501厂生产的那种折叠式桥梁,三小时内必须运到前线。"他在本子上快速画了个简图,"这种桥面宽度4.5米,承重30吨,安装只需要两小时。" 突然,车外传来一阵欢呼声。陈樾探头一看,原来是当地居民自发组织起来,正在帮助我军清理路障。几个年轻人甚至主动带路,指出白象军埋设地雷的位置。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老人向我军战士递上热茶,被婉言谢绝后又执意要战士们收下几个苹果。 "民心所向啊。"老赵感慨地说,一边往嘴里塞着压缩饼干,饼干屑掉在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军装上。他的脸上新添了一道伤疤,是在前几天的一次小规模遭遇战中留下的。 陈樾正要说话,电台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接着是总前指激动的声音:"报告好消息!西里古里走廊方向,我军先头部队已经与东巴巴羊边防军会师!重复,我军已控制整个西里古里走廊!" 指挥车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一个年轻参谋激动得把帽子扔到了车顶,又手忙脚乱地去够。陈樾赶紧在地图上画出一条红线——这意味着我军已经成功切断白象本土与东北部的陆路联系,形成了对白象军的战略包围。他的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铅笔线画得有些歪斜。 1962年11月25日,西里古里走廊。 寒风呼啸的山口,陈樾站在刚刚竖起的界碑旁,呼出的白气在胡须上结了一层薄霜。界碑这边是我军战士在站岗,那边是穿着卡其色制服的东巴巴羊边防军。几个巴巴羊军官正和我军代表热烈握手,双方语言不通,但脸上的笑容说明了一切。一个巴巴羊少校甚至掏出一包香烟,非要给我军的连长点上。 "陈工,您看这个。"一个戴着眼镜的工程师递过来一张图纸,图纸在风中哗啦作响,"我们计划沿着这条线修建防御工事,每隔五公里设置一个观察哨,中间用地下电缆连接。" 陈樾用冻得发红的手指按住图纸,仔细查看着。突然他指着一条虚线问:"这条备用路线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考虑到雨季可能引发的山体滑坡..."工程师解释道,眼镜片上结了一层雾气,"按照常规标准..." "不够。"陈樾摇摇头,从公文包里取出另一张图纸,图纸边缘已经起了毛边,"用这个方案,路基加宽1.5米,坡度降低到8%以下。501厂新研发的速干水泥,24小时就能凝固,抗压强度达到300号。" 工程师看着图纸,眼睛越睁越大:"这...这标准都快赶上国道了!光是这些排水沟的设计就..." "就是要按国道标准修。"陈樾拍拍他的肩膀,发现工程师的棉袄已经薄得能看见里面的毛衣,"这条走廊,将来可是连接东西的要道。告诉战士们,现在辛苦点,将来少流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