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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洛停了下来。

    室内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柴威终于开口。

    “接着说吧！”

    “要不然，您来说。”林洛试探地说。

    柴威顿了一下。

    “我想要个女儿，一个长得跟他有些像的女儿，我们可以爱她，宠她，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把她像一个小公主一样养大。”

    柴威说，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又慢慢消失。

    “可是他一定要收养一个男孩，把他培养成一个善良勇敢的骑士，并说已经有了人选，绝对不会再改变。”柴威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是一个长得不算漂亮，却很斯文孩子，从此后，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培养那个孩子上。”

    “其实，是在他一定要收养那个孩子开始，就在你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林洛说着，叹了口气。

    柴威忽然笑了。

    “你好像很了解人性。”

    “不了解。”林洛直言。

    谁又敢说自己了解呢！

    人是这么复杂的动物！

    柴威不语。

    “孩子十三岁那年，也就是差不多一年前，我忽然得知，这个孩子，是大卫一个同学的儿子。而那个同学，是大卫的初恋，据说，是个很善良很勇敢的人。”

    柴威说完，闭上眼睛，用手捏着眉心。

    又过了很久，柴威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吵架。或者说，是我单方面找那个孩子的麻烦。而大卫每次为那个孩子说话，我都会认为，他是在偏袒。连他执意收养这个孩子，也被我认定是因为在孩子身上，可以找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柴威有些说不下去了，脸色发白，嘴唇也微微颤抖。拿起茶杯，又放下。

    林洛给茶续上水，一言不发地看着柴威。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她是个现实的人。

    不太能了解柴威当时和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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