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素手朝着屋堂外一指: “譬如方才,那六炼层面的儒教弟子,不分场合的说出些不合时宜之语,便是心魔障蒙蔽了神智。” “若张公子你也神智模糊,兴许之前便就一怒之下,将他当场打杀。” 张福生额头渗出一滴汗水来。 的确。 如果自己还是之前和大师兄搏杀的那种状态,听见姜书同唧唧歪歪,已经一巴掌扇碎他的头颅了。 那股子不知来由的戾气, 佛子说,是世界病了所导致的,而在这位神秘大宗口中,则被称呼为心魔障。 “静心茶可短暂化去心魔障,但数量极其稀少,通常是在需要清晰思考、谨慎抉择时,诸多强者才会去饮用。” 轻飘飘的话荡起,张福生心头一凛。 清晰思考,谨慎抉择。 他沉默了一下: “还请上使明言。” “我之名,明月。” 叫做明月的女子柔柔开口: “牛大力到此时都还未现身,可是死在了公子手中?” 张福生眼皮跳了跳,心思百转千回: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明月语气不变,平淡如水,听不出半点喜怒:“那究竟如何了?还请张公子指教。” 她越是这样,张福生心头就越发不安,短暂思索后,还是决定直言。 “快打死他的时候,有一个神俊青年不知从何走来,将大师兄塞入了一口瓮中,剥开头皮,灌入神秘水银。”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上去平缓,像是在简单陈述: “那神俊青年穿着骨片所制的法衣,背后还趴着一个干枯女人,很诡异,也很强大。” 明月神色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哦了一声,道: “是曼荼罗一系的人,干枯女子应该是那位痴情的寂忿佛子。” 柴老鬼惊愕: “寂忿佛子,他怎会对牛大力出手?黑大人,您怎么看?” 张福生猛然侧过头。 堂后,一个带着只眼罩,另只眼漆黑如墨之人缓缓走出。 19号的酒保,黑眼。 张福生恍然大悟。 江州四位西教掌事,于叔,李姨,柴老鬼,剩下一位神神秘秘、从未露面的 便是黑眼。 难怪他对西教之事如此洞彻! 原来如此。 “牛大力。” 黑眼看了眼张福生,蹙眉道: “他心比天高,一心想着吞掉瘟癀之神,以为一切是他自己的谋划,但却是我们在推着他朝这条路上走。” “他的死,无疑是对我们的一次沉痛打击——也未必真正死去,或许会被那位寂忿佛子带走。” 黑眼叹息一声: “也是我的错,已然料到他不会是张先生的对手,却依旧没有阻拦,主要是,我实在没想到寂忿佛子会出现在江州。” 明月淡淡开口: “你的失误已铸成大错,如今,谁来吞掉瘟癀之神?” 张福生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 哈? 什么东西? 吞谁?? 他眼皮跳了跳,瘟癀之神不是西教崇奉、祭拜的神吗?? 张福生额头的汗水更多了一些,意识到自己正在听到什么天大的秘辛, 他看见黑眼跪在了地上,听见身旁的大宗师叹道: “该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