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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沫，”他抵在她的额边，沉哑的声音带了颤意，“这几个月，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每一天，都想、想见你，可是我怕，怕你煎熬在念晴的执念里难过……沫沫，你怎么能就这么狠心……”

    他叹了气，轻轻的拢在她的脸庞，细腻的摩挲中辗转着眷恋；“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再把什么献给你……”

    她哭着摇头，唇角有泪水滑过；“回不去了，项左，我们回不去了！你要让我，怎么才能在念晴痛苦的哀怨里寻找自己的幸福？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可是对胡伯伯所做的、那个无辜的老人所受的一切不公平待遇，你要让我背着这样的歉疚怎么跟你相处？对不起，我没有你那样坚强，我也会伤心、也会失望，我已经和宋家恺在一起了，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项左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东印之前发生的这些事情，跟你那位胡伯伯有关系呢？”

    “不可能！”章沫沫这才将目光投向项左，再一次的凝神之下却只有掺杂着心痛的疑惑、和……绝望一般的控诉；“项左，为什么你要盯着胡伯伯不放？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胡伯伯就帮过东印不少忙。因为之前有一年东印厂经营危机，是他卖了自己的杂志社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才拯救了东印，从那以后他自己也成了东印的股东。搞垮这个厂子，对他有什么好处？你不要拿他做文章好不好？既然你能原谅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这个局外人？”

    项左第一次，觉得在面对一个人、一件事时竟然有一种无计可施的绝望；手心，微微的出了汗，满腹话语却只是说不出口，只余苦笑。“沫沫，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不要明白！”章沫沫扬了脸，湿润的、却又倔强的脸，直教人不知是该怜惜还是愤怨；“项左，事情到了现在，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再为我做些什么。”

    或许，是他们的婚姻原本就充满了利益、所以来得那样容易；此时，他倒是真就希望她能再看看他身后的一切、物质也好、财富也罢，哪怕为了这些，她能点一下头，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她不看；甚至，连看他，也吝惜于一眼。

    “项左，我们都需要，一个重新生活的动力。你的*太沉重，我要不起。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只想守着一份简单的感情，请你忘了我，不要再纠缠过去了！”

    他的眼睛，慢慢冰冷；直直望住她沉默良久，“你真的喜欢他？”

    章沫沫不想犹豫，却在对上他眼中闪动的苦楚时还是忍不住一顿，哑了声音；只是哑了声，毕竟还是能说得清晰，“我真的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

    临出门的时候，章沫沫握在门柄上的手有些酸，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却只是不敢回头。她欠他的，一辈子也还不清了！这个夜晚，天空的星星很多、且低；压在人头顶上面，一眨眨倾诉着寒冷的心意。迷茫的夜色里，处处都有空气，可是唯独少了氧气；喘在肺里缺了生机。她不知道，真正的放弃之后，原本世界并不如想象的那般轻松畅意。

    走了很久，却不知疲倦；直到宋家恺的车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急匆匆赶来的男人怒意难遏，拉着她就要去找项左算账。却被章沫沫拖住了胳膊。

    “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再没一点瓜葛才好……”

    说这话时，她的眼角似有流光闪过，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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