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时贺董薇才十六岁,两个至亲先后去世,贺爸爸去世,她哭得换气都难,贺妈妈去世,她反而不哭了, 因为她看见姥姥在哭,一个头发斑白的却顾忌形象的优雅老太太,那天哭得死去活来,她涨红着脸抹泪哭诉的样子,一下子抽痛了她的灵魂,揠苗助长般要将她催熟,淬炼成家里的顶梁支柱。 她们决定再次搬家,带着母亲的骨灰,回了老家。 那阵来去匆匆的大雨过后,在傍晚君降临的协助下,终于暂退炙热敌军,让那些不屈的种族们得以喘歇。 一个斜坡半道上,一辆面包车正吃力地往上爬,天色已经灰暗,刚才一阵暴雨,这辆中看不中用的面包车,淌了一下水就犯脾气了,半道熄火, 车上只有一司机大哥和瘦弱的少女,两人无奈,只能下车,一路推着肚里塞满物品的面包车大爷往坡上爬。 “姑娘,您再撑一下,马上就到了,我去车头起一下火”,司机大哥喘着气息说,一条白得有些泛黄的背心满是汗液,黝黑的手臂上渗出一层油汗, 手臂上下两端黑白分明,让人忍不住联想:黑的那层搓一搓,现制的济公丸马上就有。 与旁边的贺董薇简直就是不同色号的人种,她越出汗,皮肤反而越白, 细肉中还透着粉红,藕粉白皙的小手臂擦了擦脑门的汗,双脚极力地充当支点,有些力竭地说:“大哥,你,快点,我……我快撑不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