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章 欢喜过后就是忧-《食足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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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玉’依旧不想理他,过后想想老板这样低声下气,自己实在没有理由再强,只得低低回了一句:“不饿!”

    颜予轩还是好声好气,又劝道:“怎会不饿?小姐又不是铁打的身子!高兄没事,一会子管就自己醒了。小姐听我的没错,我整日与他厮‘混’,这点子小醉不在话下。”

    书‘玉’听见这话就更来气:“既颜公子与高公子相熟至此,怎不知高公子量窄至此?又何必强人所能,要灌他到醉?”

    颜予轩总是陪笑:“我并没有灌,他自家醉了,想是今儿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小姐可知他为何高兴?”

    书‘玉’被问住了,过后半日不出声,颜予轩眼睁睁望着,见其吹弹得破的双颊上,渐渐浮出红云来,于是心底由不得长叹一声,又酸又苦起来。

    “我不知有何事高兴,东家想必是知道的,看你与高公子那边说了半天话,定是有好事了?反正与我无管,我还是干我的去吧。”书‘玉’被颜予轩刚才的话点中心事,大不好意思起来,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颜予轩哪里肯放,此时院中无人,正是上好时机,他立刻叫住书‘玉’:“小姐慢走,且坐下来,我有话说。”

    书‘玉’‘腿’已伸出去一半,听见颜予轩拿出老板的款儿来,方才不情不愿地站定下来,过后慢慢落坐于桌旁。

    “小姐,”颜予轩见书‘玉’肯坐,自己也放心安坐于对面,口中缓缓道:“眼见秋天已过一半,你们存货怎样?可有为冬天打算?”

    见老板说出这话来,书‘玉’立刻抬头望向颜予轩,口中便道:“东家何出此言?”

    颜予轩自己替自己斟酒一杯,待喝下去后,方有胆开口,道:“小姐总在这乡间受累,我于心不忍,每每念及此事,心中不安。小姐本是千金之躯,怎好时时于此地困留?他时也就罢了,眼看冬天将至,酷雪严寒自不必说,且是将要封山,小姐将以何为生?”

    书‘玉’见颜予轩话中带有他自己的心事,倒隐隐有向自己吐‘露’衷肠之意,一时不敢接话,怕伤了对方的心,得罪老板,自断生路。

    颜予轩见她不开口,愈发大了胆子,遂道:“才高兄也对我说了,若论起来,我与他本为兄弟,不该就此说这些话。可有些事小姐想必也知道,就兄弟间也是不可承让的。我对小姐如何,小姐自是知道的,从开始见到小姐便是。。。。”

    书‘玉’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心下实在忍耐不得,立刻便‘欲’起身,又道:“东家不必再说了,东家对书‘玉’有恩,小‘女’子自是万不敢相忘,有机会也必要回报。可东家刚才话里的心意,小‘女’子是万不敢领的。”

    颜予轩见她恼了要走,也顾不得许多,竟伸手要来拉她衣袖,无意间拉住书‘玉’右手,见是柔荑一握,又感滑腻娇柔,一刹那如电击般,就酥麻了半边身子。

    这与刚才被高易雸握住完全不一样了,书‘玉’又气又羞,忙将手挣脱开来,口中急道:“东家!颜公子!您好歹也是大家出身,就不顾小‘女’子身份,也给自己留些体面吧!若颜公子当我是牡丹姑娘一样的人物,那就是公子打错了算盘!我就不做东平楼的生意,也是断不受这侮辱的!”

    颜予轩被骂得醒过神来,立刻陪不是,道:“小生该死!一时忘情,小姐勿怪,小姐勿怪!也是情难自禁 ,方才做出此举,小姐看在下不是故意份上,别认真计较吧!”

    书‘玉’想想,到底人家对自己有恩,且忍耐半晌,复又坐了下来。

    颜予轩知道,此时再述情话必招书‘玉’嫌弃,只得先耐下‘性’子,提起生意来:“小姐,在下刚才所说冬天之事,小姐可有打算了?”

    书‘玉’淡淡回道:“这个,我又有个想法,也许不日就将实现。不过现在不好说得,到时候若成了,东家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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