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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鼎真人抚着杨戬脸上的泪痕，“狐狸又哭了？”

    杨戬缓缓抬眸，“师父，谢谢您告诉徒儿，今日若不是师父告知，徒儿还蒙在鼓里一直都不知道呢。”

    杨蛟匆匆忙忙端了盆热水进来。“你个东西就折腾我吧，就没你这么能活害饶，你你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光着脚往外跑，忘了时候因为这个挨打了是吧？我以后啊，就应该在我们家里的地上多放点钉子，多让你疼两次你就记住教训了。”

    杨戬低着头道：“那你也用不着每次都罚自己跪两个时辰啊，如果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你给我多送点吃的用的就好了。”

    杨蛟蹲下来洗着杨戬的脚，“又跟我这骗吃骗喝是吧？能不能有点出息，整日就知道在我这搜刮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多亏待你这个弟弟呢。”

    杨戬笑着道：“怎么会呢？哥哥对戬最好了。杨大公子，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别生我气了。哥哥，你就别板着脸了，你看看你这脸拉得都多长了，都快赶上瓜子的脸长了。”

    “杨戬，你以为师伯在这我不敢打你是不是，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明的悔过书别忘了写，再像今这样，我。”杨蛟擦干杨戬的双脚，“我就拿柳条抽你脚心。”

    杨戬皱着眉头，“知道了，我不敢了。哥哥，你都数落我多久了，还没骂够啊？差不多得了，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杨蛟继续道：“师伯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德行？现在想起来要面子了，跟师祖那挨打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面子呢？”

    杨戬辩解道：“我没丢人，那么疼我都没喊一声。”

    杨蛟冷笑道：“是，不丢人，不丢人，哪个徒孙有你被打得多啊？到底是你这个三代弟子首座受宠啊，人家打几下讨个饶就过去，就你这个傻子跟那死扛，就你这身板，真下狠心打你，你能死扛多久，低个头会死啊？”

    杨戬眉头微皱，“要是真讨饶了你不更嫌我丢人了吗？那我又不知道师祖是什么脾气。”

    杨蛟冷眼看着杨戬，“你还顶嘴是吧？”

    杨戬避开杨蛟的目光，“我们两个人话，你问一句我答一句，这怎么就算我顶嘴了，师父在旁边都听着呢，我哪有顶嘴，哥哥，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玉鼎真人笑了笑，“杨蛟，你就别指望能过这个狐狸了？”

    杨蛟深以为然，“师伯得是，这东西生下来就是个混不吝。”

    杨戬暗暗甩给杨蛟一个白眼，“哼。”

    杨蛟将洗脚水倒掉，洗净双手，去厨房给杨戬热了碗粥，“给，吃吧，你这一也不知是有多大功劳，杨蛟这哪里像你哥哥，倒更像是你的下人。雇个伙计还能有份工钱呢，我是劳心劳力，东西也买了，钱也给你花了，结果还是费力不讨好，底下就没有我这么苦的差事，你看人家的弟弟，那见了哥哥之后哪个不是恭敬有礼的，别顶嘴了，就是大声句话都不敢，师伯，您在瞧瞧我们家这位二公子，这无法无的，除了师伯，谁还能降得住他啊？到底啊，还是因为父亲，父亲如果不是读书人，不那么看重礼数，就跟别人家的父亲一样，打饶时候，直接把衣服扒光了，带到外面去打，我看都不用怎么动手，臊也把人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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