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谁其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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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

    “那不知姑姑那两年流落何处,姑娘是否有所耳闻?姑姑所许之人,是否也是姑娘的朋友?”

    “算不得流落,那两年里她过得并不比在家中差。至于那所许之人……”她笑得诡秘而惆怅,“我也多年未见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人就这样彼此试探,又点到为止,乐此不疲。

    后来有一天,当西楼琴瑟又起,诏宁城内桃花开遍,嫣然花枝蔓过墙头,段雪城想起与她初相识时所度时光,恍如隔世。

    一日她心血来潮,问他:“太昊境内繁华不过诏宁,但不知诏宁城中可有一处清寂之地?”

    答曰:“西楼。”

    不过是她游街之余的的无心之问,且最清寂之地也莫过于青灯古佛之下僧侣修行之所,可他却偏偏认真思考了一瞬,继而笃定是西楼。

    蓦然回首,犹如宿命。

    “西楼?”她心念一动,“雪城带我去瞧瞧,可好?”

    段雪城笑着应下:“既然姑娘有意前去瞧一瞧,雪城焉有不从之理?”

    诏宁城西有祈河,祈河上架一座祈愿桥,祈愿桥头十步之远是一棵桃树,这棵桃树较一般桃树更高大些,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相传生长已逾百年。

    祈河之畔烟雨空濛,颇有几分诗情画意。这儿人虽少些,却算不得十分清静,有茶肆饭馆,商贩走卒,青钟古寺,甚至还有一座月老庙。再一观桃树上披挂的许许多多的平安符与红线,倒也与周围相得益彰。

    远远地便看到了这棵桃树。可惜这是早春,非桃花开放时节,尚不到桃花开放时节,更无桃子可言。

    “看来我们来早了呢。”她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忽视掉桃树,径直走上祈愿桥。

    桥走了一半,她止步回望这清澈水面,笑问:“不知是不是我眼神太差,雪城说的西楼,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到。”

    段雪城的笑容比被春风吹化的祈河水更动人:“姑娘莫急,再走几步。”

    她刚想说什么,却有一个颇为好听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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