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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上厌恶。”程筠点燃叼在嘴里的那根烟：“他们在变成丧尸之前，也是一个人。”

    顾斯冕的心脏抽疼了一下。

    他垂下眉眼，浓密的睫羽遮住眼底的情绪，嗓音有些发颤：“没有谁想变成那样。”

    “是啊。”程筠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为了存活，肯定要把丧尸消灭。”

    “如果你的亲人变成丧尸呢？”

    “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嗯。”顾斯冕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吐出一口烟雾，掐灭了夹在两指之间的半根烟：“你先去休息，明天换我开车。”

    “行。”程筠打了个呵欠。

    见他离开，顾斯冕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那顶帐篷中，抱着属于小家伙进入了梦乡。

    天边翻起鱼肚白的时候，扎在荒地里的几顶帐篷，悉数消失。

    扎在荒地里的帐篷，悉数消失。

    两辆越野车，一路向北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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