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了就是敌人。 就如,苏妄与傲剑一般。 初入武界之时,苏妄对这方天地处于一种漫不关心的状态,他并不关心神兵之利,即使无数江湖人为之趋之若鹫;他不关心剑林中到底埋了多少血骨,即使他确实为之震怒过;他也不关心是否会与人结仇,于是,放肆而大胆地向五狱神轮的主人宣战了;他也不关心此世王朝的兴衰,即使,他已是一名捕快,为王朝一份子。 苏妄与武界,终究有着一丝隔阂。也因此,他的形骸终究有着一丝放浪,一丝无拘无束,在他心底,终究少了一丝倚靠,一份归宿。 他热情,乃因此时需要热情,他动怒,却因此时需要动怒,他哀伤,也因此时需要哀伤…… 喜怒哀乐,虽然也是发自内心,却属无根之源,有则有矣,事过无痕,终究要被苏妄淡忘,无法在他的心灵留下印记。 一切,恰似为了应景。 苏妄曾经认为王平之是个可悲的人,他将人生当做一场大戏,虽然也喜也怒,但在其中,却没有属于他的感情。 在王平之的这场大戏之中,他将自己看成了一个戏外人,以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游戏其中,姿态癫狂而放肆,虽然他自以为表演得极为真实,但在旁人眼中,却是十足的矫揉造作。 然而,苏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王平之表现的更浅白一些,而他,藏得更深层一点,深得,连他自己也未能察觉。 却被王平之察觉了。 当局者迷,说得轻巧,但真正身处局中,谁又能不迷惑? 前一刻,苏妄还在心中哂然傲剑的迷惑,下一刻,他也因为自己的迷惑而自哂不已。 也许,王平之忽然对他兴起的好感,就是来源于此。 毕竟,相似的人,总更容易相互吸引。 不是么? 在属于苏妄的这场人生大戏之中,少有人能走入他心间,被他记下来,也许,陆小凤是一个,此时,傲剑又是另一个。 却是相反的一个! 与朋友相反的,是敌人,注定的敌人。 到底何时开始,苏妄并不是很清楚,许是在拜剑山庄傲铁雄露出轻视之意的那一刻;许是傲剑肆意逞凶,要屠戮一众武者的那一夜;许是,骄傲的傲剑遇上了同样骄傲的他,便注定了。 傲剑骄傲,张扬、凌厉、肆意,锋芒尽显,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态度告知世人——我不好惹。 但苏妄又何曾怯弱过,他的骄傲,更加内敛,也更加深沉,沉静如幽潭,而古井不波。 却绝不容许旁人肆意践踏,他的骄傲,即是他的领域,只属于他。 而此时,傲剑践踏了。 下一瞬间,苏妄蓦地收起了近乎癫乱的笑容,合剑一扑,杀向了傲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