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泓无视那东暖阁里一道目光扫向他后背,他回眸对顾颂眨了一眼:“你先去弄瑟,我稍候就来!”然后一脚跨进膳食间门槛:“如果照你说的,京城这块大地,那即将到来的生机是否就是公子的抱负所向呢?” 彼此相距一尺,周围的男女都将视线注意到东暖阁那里。 “我不确定这风云何时会变幻,但我敢肯定。你想安逸地在这座十满也是福气的老宅子里等待着吗?还是等你也有了子嗣的时候再设想,让你的子孙后代在无所防备中遭遇流离失所?” 白泓面对谢无心,算是弄明白了他的意思而点点头。 “白师兄,你去抚琴奏乐吧!小弟告辞了,至于令妹我真心无意于她。” 谢无心说完就起身稳健地步出膳食间门槛,白泓送他到了楼梯外的一层走廊大门口。 门口家丁立刻过来等待驾车送客,白泓不死心地依然问:“看你平日也必定是寡言沉默的性子,为何让舍妹牵心于你呢?” 谢无心笑而不语,走到外院大门口对白泓一挥手:“江湖再见!” 白泓只好也挥手对他,等他人影消失在门口夜灯下,回头正要上楼,就见朱桓台上忽然一闪的白容的身影显得落寞而哀愁。 亥时正,北院正屋内。 白泓提起衣袖揩一遍琴身,顾颂已经浅奏瑟声单曲有小一刻钟了。东院暖阁,哥舒夜怕他舞蹈的搭档石轨打瞌睡,就带着他一同过来给公主请安问候。 顾颂瞄见师兄手指所触的琴弦位置,忽然眸光犀利声沉:“别来《凤求凰》啊!你没看来的主子是谁?“ “高贵无双的公主殿下,《凤求凰》也适合她对意中人的倾慕思念之情,等她心绪摇摆了再换别的,你是得了我阿舅的指示吗?” 顾颂年少懵沌,可他白泓知道哥舒夜今夜连续两场的舞蹈,那不是为了眼前的贵人能是为了谁? “师兄,夜深了,可能不适宜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意味。”顾颂微笑,那笑容很暧昧不清而分明是笑他师兄的笨和傻。 “好,那咱们就来《美女诗》,好好地协奏让他们尽兴。” 白泓琴音走起,眼睛凝着表叔翩翩红袍围绕公主身旁。二伯母冷伽仪已经不在了,而她的王妃姐姐就在对面塌上扶着下巴,在她对面雪白羽毛扇子上镶了珍珠坠子的石轨半遮住俊颜。 依稀听见石轨说:“他的喧腾舞大渊国第一,为了陪衬,我只好练习口弦还得奏琴配曲子。往后您可得记着啊,需要独舞配曲乐的就来白府里传唤我。” 看来这嫣然的亲爹路子很广嘛,王妃公主在座也能他陪衬。 “美女妖且闲~~采桑崎路间~~~~”白泓唱完两句词,低声对顾颂说:“咱们今夜只能唱到拂袖见素手,明珠交玉体是万万不能唱的,否则会出大乱子的。” 石轨似乎是听出来他们两人在摸鱼了,他致使了燕儿进来北院正屋。 白泓只好悠扬声唱出:“高门饶重关~~谁不希今颜~” 这边暖阁里红裳美男跟着嘴里也轻声地哼唱:“高门饶重关~~谁不希今颜~… …” 石轨单手兰花指对北院正屋内,示意王叔的夫人,让她看白泓与顾颂那一对英俊的后生琴瑟协奏,既然都是白府的人,他必定不会失去今夜这么好的推介机会。 透过紫色帷幕的间隙,白泓瞧见二伯母的姐姐暗送秋波给阿舅石轨,石轨鳏夫十多年自然是心痒难耐而借助扇子遮掩羞涩。 “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 白泓顺着此景此夜唱了这句,这时候膳食间里就留下了管家和几个伶俐的婢女,看来爹娘都疲惫的支撑不住,已经到惠心院里歇息了。 家里中庭就留给清俊儒雅的鳏夫石轨,还有那雄风不减而雌声美伦美奂的表叔哥舒夜。 “殿下,觉得这歌声如何?” 枷罗是好情调喜风流的人,这两句词仿佛就唱到了她心里,她正言道:“他是礼乐长还是乐吏呀?唱功与腔调艳丽不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