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泓是爱洁净的,绝不会轻易到这样别有洞天的地方入内,更不会盲目听从这男人的话,尽管他对这男子的主子赫连雪很有好感。 虬髯男脸上是被冒犯了自尊的冷漠,他没再说什么,下去那入口了,顾颂还想拿个灯给他,被师兄眼神给制止了。 难道你忘了那日,莫名被套上黑布从仲尼苑被带到土地公庙了吗? 白泓看着顾颂,很想好好地训导他如何防范人心。这小子本质纯正,在这样混浊污糟的世俗间很容易吃亏的。 黑黝黝的入口沉重的声音传来,那男子先将捆着的女法师推出来,女法师眼睛闭着反手被绑,白泓背过脸去,他很讨厌看到任何女子被绑成这样。 顾颂好奇地看着女子在灯盏下的装束,他问随后走上来的男子:“你把她怎么了?就因为她那日奴役了这里的老板娘吗?” 男子不说话,又返回那黑黝黝的入口,顷刻出来,手里捧着两个木箱。 “这是给你们运送这人的报酬,你们乐人最懂的器物,七弦琴。这里面还附送了乐谱,但我知道这不是寻常的器物,关键时刻还能为你抵御强人出力。”虬髯男这样对他们说。 白泓有些怀疑地走上来,打开箱子盖,顾颂把灯盏举过来,先翻开乐谱看笔迹。 他们心里当下明白了,这是建安七子中应玚的词赋乐谱记载。 白泓与顾颂都看出来了,但他们并没有说话,这若是就为送一个人出城是很值得,可是他们的车待会儿没准还要送乞伏植回去的。 虬髯汉子似乎也明白他们心里所想,他对他们说:“乞伏植要是离去,他不会坐你们的车,要论谁比较懂他?在这里,你们谁都不如我懂。” 他们师兄弟什么也没有表示,这都是不用多说的原由。 白泓捧着木箱,这男子既然是赫连雪的心腹,那他在赫连雪斡旋在乞伏植身边时,他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 “那我们如何才能妥善地把她,送出城?不靠乞伏植你如何安然出城放人?” 白泓的话把这人问住了,他在城里走的是良民道,士族豪强们出城都要经过盘查,这个时候准备好到了城门口也就戌时了。 男子憨厚地笑了:“我还真的就忘了,不急!我亲自到后院把你们马车牵出来,给老板娘通融一下先把人藏里面。” “那你如何要对乞伏植说起?他会听从你的话吗?” 如果是赫连雪,白泓从那日乞伏植的不甘愿,他就能看出来他很听赫连雪的话。 虬髯男子从腰间取出一把直笛,吹奏的并不好,但他吹了十几息就把他主子引了出来,他的主子就在正屋内侧室推门出来。 “乞伏植他,要是给我个人情他不会不给,但就是,这会儿咱们放出去的“鱼儿”正被他这只大山猫给撕咬呢。” “那我这人情就还是算在公主殿下你这里了,是不是?”白泓笑着问赫连雪,这女人就算十个乞伏伽罗也不是能对付的。 赫连雪想了一下痛快地说:“算。”又看看顾颂:“他也算一份。” 说完之后,她又进去正屋内侧室里。白泓在夜色中双颊泛红,他刚才还和师弟耳鬓厮磨,腿勾着腿的。 本以为,梅君在这“榴花红叶”里就是来做生意,瞄准了乞伏植这个新的大主顾的。想不到她也是受制于人,或者说,她与赫连雪各取所需。 但在此刻,时候紧促,他们师兄弟又摊上这送人出城的事儿,白泓拉着顾颂走出内院。 穿过那道门就到了柜台这儿,老板娘接住钥匙也没有多问,嗑瓜子看着外场的人客,抬头瞄一眼高处。 白泓也暂时不问,就和顾颂站着等,但看老板娘颈子一直上扬,而他们站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乞伏植此刻的位置。 酒館外场那很容易被人忽略的高处,乞伏植对梅君说:“我看上了白家是实在的工匠本份人家,也还有于阗血统,至于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在意。” 白家小姐白容淑雅美貌又有才,他这是为何不在意? “于阗血统,哈哈!”梅君感到好笑的是,她分明就是也来自于阗国的。随即,她吻他的两边腮:“那如果我给你说,我也是于阗国的血统,而且我还不是贱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