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王低头望着起起伏伏的云雾茶叶,贵气的眉宇掠过一丝冷意,轻声道: “老四,三哥是想跟你掰扯一下,这年头要过安生日子,做安稳生意,不容易。 咱们表面上攥着泼天富贵,但未必能够延绵几代。 如今过得还算滋润,是因为皇家贵胄的身份。 圣人在世,自然容得下两位藩王。 可之后,就不好说了。” 怀王眼角重重一跳,不动声色道: “三皇兄,伱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了。” 宁王不以为意,像是个直爽性子,干脆利落回道: “出自我口,入得你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怀王沉默不语,身为圣人子嗣。 既然坐上藩王的位子,他又何尝不想争一争。 只是太子早早定了名分,入主东宫,监国二十载,地位固若金汤。 更何况,还有个武道才情碾压天骄的燕王,将其他人的光彩悉数掩盖。 “不管如何,如今时机未到。” 怀王似有所感,抬头看天。 如长风浩荡,大片阴云消散一空。 宁王投以一笑,并不多言。 端起瓷碗,细细咂摸茶水滋味。 等到日头偏西,那杆重如山岳的大纛,终于出现在两位藩王的眼中。 骑乘龙驹的白行尘翻身下马,身后的一众亲卫亦是令行禁止。 无需发号施命,便就悉数停下,震起滚滚如龙的漫天烟尘。 “二哥,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宁王率先起身,拱手说道。 “二皇兄不愧是武道宗师,相隔数里,都能察觉那股霸烈的气势,实在叫人心折。” 怀王仍旧坐在长凳上,举起茶碗,以示行礼。 说起来也奇怪,他们对宽厚的太子,只有敬意。 反而对燕王,怀有几分畏惧。 也许是从小到大,前者永远都能讲通道理,后者则直接抡拳头。 宁王和怀王,都被揍过,所以心里有点犯怵。 白行尘面容平淡,他跟这两个兄弟并无太深的交情。 也就少不更事的时候,打过几架。 后来还挨了皇兄的责罚,抽了十几鞭子。 杂念一闪而过,白行尘大步走进那间茶寮,扫视一眼道: “咱们闲话少叙,今次回京,好好过个年关,别弄幺蛾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