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谱-《银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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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定国公府时,上上下下全乱了套张罗着要找她。扬斛和丫头们全跪在翠萼楼前,几乎要被上刑。

    可她根本没力气解释,一向对她温言软语的父亲气的发疯,当下就要押她去祠堂里跪着。还是太夫人发了话,让她先歇息一天再行责罚。

    她一觉睡的黑甜,到第二天黄昏才醒过来。父亲很快又来问她出府的这一日究竟去了哪里,她自然是不肯说的,跪祠堂也是她应该受的责罚。

    她就真的在祠堂里跪了三天,期间柯氏不断的来嘘寒问暖送食送水。一方面是展示她作为慈母的关心,而另一方面恐怕是怕她断水断食晕厥过去,父亲心软免了责罚。

    跪祠堂毕竟是比跪高僧要好得多了,不必受日晒风吹,也不必跪自有纹路的青石板。

    她就跪在柔软的蒲团上,看着面前的牌位。上面都是徐家的先祖,建功立业的男人们,和他们的正室夫人。

    当然这里面不会有她那时引以为耻的亲生母亲。

    跪在山门前她听着大和尚讲经,听着佛法纶音,就求漫天神佛保佑齐延;跪在祠堂里她一个人守着跳动的烛火,守着无边的长夜又求她的祖宗们。

    最后齐延当然是活了过来,娶了她又休了她,她死时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居然还是他,真讽刺。

    她有时候想,自己和齐延之间的牵绊那么多,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当时实在求的太多了,以至于两个原本不该有姻缘交集的人却成了夫妻,命运的红线缠绕在一起解不开,只好快刀斩乱麻。

    她求来的药也不知道最后他喝了没有,有没有起作用。

    他从来没和她提起过这件事,或许那高僧也不过就是江湖骗子,给她的只是寻常草药,齐家的人随手拿起来一看就弃之不理。又或许他曾经喝下去,病好了,却实在是厌弃她,甚至都吝啬一声“谢谢”。

    前生她是死在齐延的怀里的,他最后还是找到了她。

    临死之前他给她的温情和泪水,不过是对将死之人毫不费力的欺骗,是他会平等的给予所有人的一种同情。

    就有一滴泪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幸而她微低着头,并未在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五妹妹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什么。”沛声压低了声音,有些着急。

    “我没事,不过你若是再说话,可真要被罚跪祠堂了。”都是前生魂梦了,既然已经决定要避开的人,今生也不必挂念太多。

    祭祖仪式很快就要结束了,明日是除夕。

    昭永七年即将成为历史,她也会迎来新的一岁。

    这一章是第一次提到前生和男主相处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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