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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锁在她床头的小柜子里。

    那时候她何尝不是把对他的心意也锁了起来。

    前生的翠萼楼里承载了更多她对他的情意。但眼前的齐延终究不是前生的齐延，或许这些情意也不该属于他，所以她没有再说下去。

    沛柔想起赵五娘说的话，便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齐延答她，“太久了，记不清了。”

    沛柔就白了他一眼，“是在香山的时候吗？”

    齐延摇头，“不是。”

    “是上巳节的时候吗？”

    齐延忽而转过头，“你知道我从前的那盆素荷冠鼎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开的吗？”

    沛柔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了他的，“我怎么会知道。”她伸手去挠他的痒，“你别想转移话题。”

    齐延却正色道：“不要闹。”

    沛柔也很快反应过来了，脸上红了红，收了手等着他给她解惑。

    “我的素荷冠鼎和柯师兄的宋锦旋梅是同一天开的，我们想送的人也是一样的。只是我终究不如他那样有底气罢了。”

    柯明叙的兰，最后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而那一天，她其实也在等着齐延开口的。

    可那时候，开口也无用，齐延的兰，也免不了如她前生要送给他的一样，是落到灞水中飘远的命运。

    幸好他们最终还是没有错过。想到这里，她在齐延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她即刻便想要逃，却被齐延捧住了脸，不肯让她走。又吻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要是我们在家里就好了。”他的样子看起来极委屈。

    沛柔失笑：“在家里也不行，青天白日的，像什么样子。”

    却还没忘了方才的问题：“不会是春宴那日吧，你还说我弹琵琶弹的不好。”

    齐延笑着摇头，“那日在夕照楼上，我曾经问过丰之兄，你住的地方在何处。他便指了这座小楼给我看。”

    “远远望去，红香绿玉，美不胜收，很像是你住的地方。”

    与她表明心意之后，齐延常常夸她，她都已经不觉得不好意思了。不过——

    沛柔兴奋起来，“你那么早就告诉徐沛声你对我有意了？你们平时都会说这些事么？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赵五娘的？”

    齐延想了想，“记不太清了，好像从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你五嫂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有跟我明说，只是总提起她而已。”

    “他还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燕京城里流传起‘京城双姝’的名号的时候，他还和我说，‘我妹妹才是真正的容月貌，那赵家的五娘，不过是平平罢了’。”

    “什么？”沛柔忍不住坐起来，笑的停不下来，“他居然还说过这样的话，不行，我一定要拿这件事去威胁威胁他，怎么着也得让他替我办三五件事才行。”

    齐延把她拉回自己怀中，“你怎么唯恐天下不乱。你要办什么事情，不必威胁我，也不必求我，我自然都帮你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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