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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尔博在火星上并非一言九鼎，他有很多反对者，其中一个贤者在我到来火星后迎接我，不过在档案中他负责执行过对神恩修会的打压计划。”

    “也就是说，这个人并不支持你这个人，在思想上也不倾向于神恩修会，但他还是去迎接你了。”

    秦夏离开实验桌，背着手走过科尔身旁，接着又回身：“你认为这说明什么？”

    象限解构了一下这件事的本质：“这说明火星上反对凯尔博的势力想要利用我，我在他们眼中有价值，所以他们还是会选择做一些支持我的举动。”

    “正确的，一针见血的。”秦夏点头。

    象限思索一下，摇了摇头：“我不认为这些人是我的助力，他们是想利用我。”

    “恰恰相反。”秦夏竖起一根手指，“火星上除了凯尔博哈尔之外最大的势力就是他的反对者们，这些人或是和凯尔博有利益冲突，或是和凯尔博有理念冲突，比如他们就坚信帝皇就是欧姆弥赛亚先知，凯尔博不认为帝皇是先知就是亵渎先知和万机神。”

    “你和这些人的最大共同点是什么？”秦夏放下手，轻声问。

    “曾经反对过凯尔博哈尔。”

    “正确。”

    秦夏踱步到一名禁军身前，在思考时下意识用手抠禁军盾牌上的荣耀标识：“在所有曾经反对或正在反对凯尔博的势力里，哪怕你把所有因你共享技术而受益者组织起来，你们也仍然会是个不入流的势力。”

    被抠盾牌的禁军盾卫看向自己的连长。

    连长投去“他现在给你的命令就是让他抠盾牌”的眼神，让那名盾卫沉默下来。

    “当弱小者面对强者时，就需要团结合作。这就是他们找你的原因，也是你得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原因。”

    “利用你？没关系，你也可以利用他们，只要最终大家能各取所需，那就皆大欢喜，会达成除了凯尔博之外没有人受伤的世界。”

    秦夏不再抠盾牌，来到象限面前。

    象限沉思片刻：“我觉得你接下来想要告诉我团结的重要性。”

    “没错。”秦夏点头，“机械教主要特征是散装，它不像有帝皇领导的帝国那样绝对服从于中枢权威，铸造将军说白了就是个意见领袖，你要如何成为下一个意见领袖呢？”

    象限短暂思考并作答：“去代表火星上的大多数。”

    “正确，那么你就得总结火星上所有阶层和势力，思考他们的诉求是什么，然后你就要表现的能代表他们的诉求，将他们团结起来。”秦夏指向窗外，“只要火星上的大多数赞成你是铸造将军，那么你就会是铸造将军，他们会帮你对抗凯尔博哈尔，他们会帮你做事，甚至为你牺牲。”

    象限再次陷入思考。

    秦夏继续说。

    “宏观大局，是帝皇准备对机械教现任铸造将军动手，然后其他人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更公开的和凯尔博对抗。火星上积攒的不满将在这一段时间里集中爆发。”

    “而你，作为凯尔博的前学徒，在断绝师徒之战里击败过凯尔博，你立场鲜明的反对你的前导师，如果那些对凯尔博不满者需要找一个能团结起多数人的人，你当然会是首选。”

    “代表帝皇意志的禁军在你身后，许多人正要团结在你周围，此为大势，借大势所用，你将在很短的时间里做成一件宏伟之事。”

    “告诉我，在我指导你之后，你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面对秦夏的问询，象限又思考了好一阵时间。

    “我不希望你现在回答我，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沉着思考判断，然后行事。”秦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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