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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骑着马，沿着灌木丛中，被人踩出痕迹的小鹿，朝着丛林深处缓缓行进。

    约莫沿山腰行进二十公里左右，我隐约看见前方地势平坦的地带，亮着莹莹的灯火。

    低矮的屋舍，吊脚楼，还有依靠山体挖的窑洞，看起来应该是平民住宅。

    山体高耸，平原稀少，人们零星散落在事宜居住的位置，三五家，最多十几户聚居在一处。

    「爷爷，您快点！」

    不远处，丛林中钻出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唇红齿白，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粗布衣裳，背着个小背篓。

    背篓之中，装着野果、蘑菇，还有一只山鸡。

    不多时，一个拄着两根藤木拐杖的老者，气喘吁吁走出灌木丛。

    他年纪得有其八十岁，走起路两条腿像筷子似的打哆嗦。

    「小雅，慢点，爷爷年纪大了。」

    叫小雅的姑娘，从老人的背篓中，又取出一袋子干粮。

    「您看，家里亮着灯，奶奶在等着咱呢！」

    马儿踱步向前，把俩人吓了一跳。

    爷孙俩，看向我们的眼神都格外警惕。

    我跳下马来，语气尽量温和一些，「两位，我是外地来的货商，迷路至此，能不能借宿一晚？」

    爷孙俩都是普通人，和他们住在一起，我们可以打听情报的同时，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老人有些惊诧，「我们北邙山，已经有上百年没有外来者，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说：「仙缘城。」

    老人摇头，「没听过。」

    女孩对我倒没什么戒心，她拍了拍粹骨灵马，「你们的坐骑蛮结实的，如果能借我们驮货物，我们就给你借宿！」

    「什么话。」

    老人呵斥一句，转而和蔼笑道：「家里的屋小，也没有像样的被褥，你们不嫌弃尽管住，住多久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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