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万亨想了想,大手一挥,索性把在甜水巷里空着的三进院子给了沐春,一应物什都安置好,去了就能住。 沐春先是收了人家的人,又收了人家的宅子仆人,话赶话的,袁峥容三个人又以恭贺起乔迁之喜为由,送了他一笔数量颇丰的礼金。 受了无功之禄,即便是汝之蜜糖,彼之毒药,都难免矮人一等,他日送蜜糖之人有所求时,毒药也就来了。 可沐春到底是在军中浸润的久了,还是颇有骨气的硬着脊梁,如常道了个谢。 他就着胡姬的手饮了一口酒,低头的功夫,眼风扫到了王聪似有若无的冷笑。 他挑了挑唇,亦是一笑。 河面越来越宽,波涛也越发的平缓,船行数日,风陵渡终于快到了。 这几日,韩长暮忙着给李玉山行针拔毒,又答应了他邀约,同去龟兹国,惹得李玉山拉着他的手,笑了半天。 他丝毫没有再逼问姚杳的往事,他知道,问也是白问,她只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费吐沫星子罢了。 他看她的眼神儿越来越不善,越来越有敌意。 用完了暮食,船客们三三两两的往各自的房间走去。 包骋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拉住姚杳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诶,阿杳,你是不是得罪了你家公子,你看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儿,阿杳啊,他,是不是忍不住要把你扔到河里喂鱼。”他拍了一下姚杳的肩头,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要是那样,我愿意花一两银子,把你买下来。” 姚杳嘁了一声。 一两银子,好多钱啊。 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我水性好,可以游回去,你还是自己留着买糖吃吧。” 包骋也没有生气,反倒笑呵呵的贴上来:“是么,你水性特别好吗,那还真是巧了,我是旱鸭子,万一船沉了,你可得救我。” 姚杳抚额长叹。 哪里来的狗皮膏药,还能不能撕下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嫌弃的赶忙往前走了几步,却又一眼看到那个阴郁的,没有什么鲜活气,死死板板的背影,只觉的更加嫌弃,便又退了几步。 包骋笑眯眯道:“看,还是我比较顺眼一点吧。”他拿手肘捅了捅姚杳:“要不,我跟你家公子商量商量,把你买了吧。” 姚杳和包骋本就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说的这些话全都被韩长暮听了去,他心里有个小火苗在燃烧,若不加控制,就要烧成一片火海了。 他没有言语,没有转身,默默的放缓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 姚杳没有防备,一头撞上了韩长暮的脊背。 他是常年习武之人,身上肌肉结实,这一脑袋撞上去,把姚杳撞得有点蒙。 她闭了闭眼,正想开骂,一睁眼,就看到了韩长暮紧蹙的眉头。 她咧了咧嘴,一脸苦笑。 韩长暮淡淡道:“撞疼了?” 姚杳点头,复又飞快的摇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