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夜,风起-《帝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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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进了这座城,前段时间刚来的那位卖红烧肉老板口中所说的一般。

    他坐在城门口并非是乞讨,只是收讨厌费而已。因此不会平白受人赠予,哪怕那是一枚金饼,抵的上他碗中的铜板一千枚。

    金子到哪都会发光,如今却被城墙下的灰尘所埋没。

    也许过不了多久,那枚金饼便会被人发现,从而取走,可至少现在还无人能够这么做。

    在东方有一国家,名为大唐,而在唐国外,一位青衫书生在夜色中行的并不匆忙。

    腰间挎着一柄长剑,在他的另一侧腰身本该是有着一本书,可现在空空如也。

    那本书在前几个月时他送给了一位他国少年,不过说起来吃力不讨好的是,他当初居然还挨了一顿骂,甚至被人轰出门去。

    至于那本书的下场如何,他虽不清楚,却也认为情况该不会太好。

    不过他本身并不在意这些事,他不是一个喜欢讲道理的人,所以对于那些规矩道理并不严格遵守。

    他只认为读书人的书,只要有用,无所谓到底是擦屁股或是双手捧着。

    从身后取出一只酒壶,迎着月色饮了一口,微微笑了笑,而后开口道:“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从这里距万里之遥的南越,有一条最近的路,那条路本身并不算路。

    不算路,却知道是最近,是因为这条路是十一年前由剑圣大人所走过的,他走过的路,便是最近的路。

    只是这条路却唯有他一人能走。

    因为在南越境外有一条宽约百丈的江水,名曰灵川,但世人却更喜欢称其为畏水。

    当初计东里手持一把黑剑,横渡畏水,从此岸到彼岸。

    东行半路却又最终选择回到此岸,一人一剑一扁舟,东行万里,于长安城斩获剑圣之名。

    而如今在畏水对岸,却站着一位头上扎着不规范道髻的少年。

    少年怀中抱着一把方且长的剑,看着汹涌澎湃如天堑般的畏水,丝毫不惧。

    一叶扁舟,顺水而流。

    放下怀中长剑,从船舱内取出一只木瓢,探入水中,舀上一瓢。

    起身并未饮下,而是将其轻撒入大江中,剑身微微震动,少年看着茫茫大江,开口说到:“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

    随后放下手中木瓢,看着被江流吞没的那瓢水,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可这天下人中,想来应不包括你。”而后唉声叹气道:“这不领情能怎么办?”

    无人能想到,一个看起来性格随意慵懒的少年道人,竟会在茫茫大江中如此的去纠结一件事情。

    可他确实纠结,他的纠结并非是如某位书生般想着以后不能够大赚一笔了。

    即使那位书生也全是无意而已。

    对于这位道士,钱财不能动其心,名利不能动其欲。

    这方才是真正的出家人,他虽看起来不像道士,但扎了那个道髻,尽管不规范却也是位正儿八经的出家人。

    他的做法并非是为了钱财名利,而是源自于更为单纯且平常的想法,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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