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不耐烦了,浓黑的眉毛蹙起,正要下令让所有人都退下,慕蓁熹从隔间内出来,“你还闹脾气,想定我的罪?” 慕蓁熹接过了纱布,动作麻利地绕着吴正珩的脑门,随手打了结。 太医被慕蓁熹简单的动作惊得一愣一愣的,想提醒那药草也不知有没有固定好,但是皇上全然不在意,揽住皇后细细查看皇后的手心,“可带了药膏?” 太医留下了药膏,在月丛的示意下,众人退出了偏殿。 外间的雪停了,阴沉云层中透出一抹乍破的明光,成为灰蒙天幕中出彩的点睛之笔,好似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都在下面隐藏着,慢慢升腾了,化为看得见、摸不着的光辉。 月丛仰头看着天边的明亮,太监总管恭敬地在旁边静候着,只听月丛呢喃一声,“执迷不悟……” 太监总管还以为月丛是在和他讲话,抬了头正要询问,月丛轻飘飘地下了台阶,往明华宫外去了。 偏殿内,吴正珩给慕蓁熹上着药膏,刚刚那股子的疯劲儿全然消失不见,好似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般。 可是慕蓁熹记得清清楚楚,记得他狠厉阴沉的目光,他的不管不顾大力强制。 暴戾无情的他,才是真的他吗? 他多久会情绪失控一次,是一直都是这样冷漠无情,只在她面前装着,还是因为他们的争吵,刺激到了他? 这一次收住了,那下一次呢? 寒意从心中的犄角旮旯蔓延开来,慕蓁熹下意识收回了下手,吴正珩瞧了过来,“疼?” 带着些许惊慌失措,慕蓁熹点了头,“嗯。” 他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一点点抹开药膏,“我从未这般细心地对待过任何,唯有你,喜儿,唯有你。” 慕蓁熹看不到自己的神情,也就不知此刻她的细眉揪着,眼角嘴角都是紧绷着的。 以她接受的现代教育,她十分清楚吴正珩极大可能有着反社会人格,他的同情心匮乏,对于人命缺少敬重,过度崇拜着权势的力量,这样的人,做男友实在危险。 长期处于极端心情之中,再多的柔情也会在激烈之中变质,且是迅速的、毫无征兆地发生巨变,到那一刻,慕蓁熹明白,她就会是受害者。 他此刻的爱是真,来日的狠心伤害,也不过是在转瞬之间。 他不是合适的丈夫人选,他是病人,而她,并不是心理医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