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是肠癌就是胃癌,反正听人说是肠胃上的。我上次见他时家里人说顿顿喝粥,吃饭得慢慢吃,冷了、热了、硬了、软了得讲究,哎得亏他儿子有钱,要不然搁我,早过去了!”钟能开着玩笑。 “我知道他儿子有本事,我不清楚他儿子是做什么的?”老马问。 “听说在大公司当领导,行侠跟我说天民他儿子一年几十万、上百万的年薪——这还是好几年前的工资。” “他儿子小时候常见,后来出去了再也没见过,也算我们村的人才呀。”老马首肯。 陕西馆在市内,进入市内后有些堵车,行驶速度缓了下来。两老头正聊着,骤然间车停了。 原来,致远刚才不知碾过了一个石块还是什么,忽觉车身不太平衡,晃来晃去的,方向盘也不灵敏,不晓得是车胎问题还是机器问题,但可以肯定车出问题了。他将车缓缓停在路边,自个下车蹲下来查看,果然左后胎爆了,幸亏这一段路行驶缓慢,要不然还真有点危险。 外面三十多度的高温——太热了,何致远打开车门,重新坐在车里,转身对后面的老人说:“爸,车胎爆了!可能是七月天太热了。”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呀,幸亏是堵在这儿,这要在高速路上指不定多吓人呢!”老马朝车窗外探头。 “那这怎么办?”钟能问。 “我……我打电话处理吧!”致远举了举手机示意,然后拨通了救援电话。 老马等致远打完电话后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呃,一个小时,也可能……堵的话一个半小时吧。”致远揣测。 “呃……”钟理挪了挪身子,想说什么又没出口。 “你先把三脚架支出来!要不然后面的车哪知道你是堵车停在这儿,还是车坏了停在这儿!”老马伸出食指指挥。 “哦我忘了,马上弄。”致远下车忙去取警示三脚架,而后小心翼翼地放在车后五米处。 “你是咱方圆上最早开小车的,对不对?”钟能问老马。 “差不多吧,不过我那车……现在也老了,十来年了!”老马怀念自己的老宝贝——桑塔纳。 “闷呀有点儿!”钟理在车里找话茬子。 “我的老天爷呀,这得等到啥时候呀?”老马急得擦汗,一看手表已经到十一点了。 “人家十二点开席,咱到那下午两点!呵呵……”老马讽刺。 三分钟后,钟能接话:“没事,兴许救援的四十分钟就到,现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点。” 十分钟过去了,致远弄完警示架上了车,三人加一个孩子在车里干巴巴地坐着,望着隔壁的车流急速行过,他们像坐在了滚烫的火星上一般,擦汗的擦汗,摇扇子的摇扇子,两老头时不时聊两句,致远和漾漾时不时对望一眼。 二十分钟后,车里的四个人皆无法优雅了,扭动的、叹气的、皱眉的、叫唤的……老马也不矜持了,摘了帽子、卷起袖子、解开两个纽扣,心里火得只冒气不吭声;漾漾更是聒噪,如山上的野鸦一般胡言乱语、大喊大叫;钟能无奈,时不时地叹叹气抱怨两声;只何致远静悄悄地坐在驾驶座上,大气也不喘。 “你这车多少年了?”老马忽问致远。 “六年了!” “你这个车没有备胎是吧?”老马顾盼窗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