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房子下是条河,这让人时常产生一种想要从窗子跳下去的冲动。 临窗看下去,就有了,当然不看时,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找房子时,了我硕大的功夫,从城南的破庙比较起。那里实在太破旧了,住几只猫狗还勉强凑合。论及住人,那万千不是人住的。那天地变化也无常,突然下起雨来。 这情形,倒是突然让我对那里的菩萨产生了某种敬仰。 这种敬仰是肃然的,当时真想上去把他们推下来,砸烂了,看都是用什么堆成的,竟平白忍受得了这昏天黑地的腥风血雨。 终于佩服起来,菩萨就是菩萨,不枉几千年的修炼,皮粗肉厚,竟有如此高深的境界。 到城东一看,房子全是空着的,没人住,但是也进不去。 走到门口,被两个保安走过来,上下一阵打量。这让我极不舒服,虽然我没穿西装打领带绅士帽子蹬皮靴,但体恤作长袍,拖鞋如履舟,但风里雨里,好歹我也是见过阵仗的人。 最后终至于给两个保安四只眼十二个来回看得不好意思了。要说这种场合,见得是比谁都多。但这样几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候着似乎是在进行一场重要的比斗。一个说看你脸皮有多厚!另一个说不信你脸皮还能厚过我!这样子庄严的阵势,怎么还是吓人的,生平除了三岁时候跟邻居的小儿子争东西,从没遇见过。 好在这年头坐得多了,别的本事没长,倒是颇能沉得住气,不轻易生怒。今天就大度一回,让他们了,不跟他们斤斤计较。 这却也是破天荒的一遭,平时吃喝嫖赌的事也干,竟会不好意思起来。后来细想,多半便是因为站在楼下不小心看见了光天化日下有些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