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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渺素揪着衣领把苏迅提起来，“你给我好好看看，这坟墓里的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是你的义父，当初他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苏迅不屑道：“关你什么事，那是老东西多管闲事，我又没让他救我。”

    玉渺素怒不可遏地看着苏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我今天就替羊大叔好好教训教训你。”

    苏迅冷眼看着玉渺素，“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二人大打出手，只动拳脚，未动冰刃。

    打了小半个时辰，苏迅鼻青脸肿，被玉渺素拖着一起跪在老山羊墓前。

    “苏迅，你的命只有一条，不是每一次都能在身陷险境时被人搭救。”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头三条腿的豹子是活不下去的，活了这么久，还是要做妖怪，我累了，真的累了。”

    “做妖有什么不好，你以为做神仙就很快乐吗？”

    苏迅不以为然，“你再不快乐也总好过我这个妖怪吧？至少你不需要躲躲藏藏，也不会在被人抓住，不会像我这样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玉渺素如今的确没有这些问题要考虑，但是他受过的苦，苏迅又怎么会明白呢？

    “只要你一心向善，潜心修炼，总有一天也可以得道成仙。”

    苏迅声嘶力竭地咆哮着，“那是你的愿望，不是我的，玉渺素，我是死是活不需要你来管，若要降妖，便去了我的性命，我这个妖怪，命丢在谁手上都是一样的， 或许丢在你手上会好一些，我们相识一场，你不会看着我暴尸荒野。”

    玉渺素眉心微动，“我从未想过要杀你，苏迅，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可以不认我这个朋友，但是请你珍惜自己的性命。羊大叔若是在天有灵的话，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保重。”苏迅在玉渺素转身之后，一刀刺进自己胸膛。

    玉渺素还是不放心苏迅，没走多远就折返回来。

    “苏兄。”玉渺素将苏迅托在怀中。

    苏迅推开玉渺素的手，“不，不要救我，我在沂州害了很多人，我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现在，我能自己了断性命，我很开心，至少，我不会尸骨无存了。”

    玉渺素还是不愿意见死不救，他给苏迅度了些法力护住元气，“苏兄，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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