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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一愣，随便想到，那块砚台在回到他书房后，他发现它和别的的砚台并没有什么差别，便以为枯燥无味了，很快便将它丢在边去了。他看着乔思婉，突然清楚了她想要说什么。

    乔思婉继续道：“殿下，你看。这只是你一时的心思罢了。并不存在任何特别的好处，何必为了一时的怡悦而花消这么多功夫？何必去做一件必然会让你忏悔的兼职？过一段对间，你会以为，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兼职，说未必你还会以为如此顽固于我很好笑了！”

    江衍沉默了一下子，再讲话的时候，便有种自嘲的意味。“说起美貌，你的确是名冠京都，可再过几年，也会苍老下去，总有比你更美貌更出众的女人发现。说起温婉，你这么淡漠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点引人垂怜的神志。可我便是稀饭你。并且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稀饭你ｘ看重你，乃至于不顾你已经嫁为人妇，也想尽一切方法想要获得你，你说，如果是你在我的内心只是一块现台的重量。我会如此费经心思吗。”他抬起头，看着她，神态异常的严肃认真，目光坚决专一。导致一种迫人的气焰，”你可晓得，如果不是你月意了陛下的赐婚，我会向他请求，让你和周芷君同享正妃的尊荣。我乃至可以向你许诺，如果是未来你先她一步生下儿子，我可以让你成为大历很登峰造极的女人。我对你的心意，莫非你还不清楚吗？我从未对女人说过这种话。也从未如此紧张过一个女人！你把这一切都给毁丁，你毁了我的心意。也毁了你自己的出息！”

    乔思婉看着他。轻轻道：“殿下，你高高在上惯了，便以为，但凡你稀饭的东西都不会不属于你。情绪不是如此的，不是你稀饭便必然会属于你。我一点都不想成为地位很爱崇的女人，更不想陷于后宫中的离心离德。你争我夺。如果你至心稀饭过我，便让我安平稳稳地过日子吧，你的身边也有至心关心你，稀饭你的人，很宝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落空，而是现在握在手里的牵福。”

    “握在手里的章福？你跟江迟又能有多少情绪，你凭什么说他可以给你美满？”江衍冷冷地望着她。

    乔思婉的神态清净，目光温柔，眉宇之间却有一种不可以轻忽的坚决：“现在我曾经他的妻手，我相信他。”

    江衍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她，声音越发冷凝：“如果我不肯摒弃呢？”

    “那我只能说，如果是碧玉砚台碎了，殿下除了颜面受损以外，什么都得不到！”

    江衍微微一震，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乔思婉。中淡淡道：“殿下，太子妃来了。”

    江衍眉头一皱，转头看去时，瞥见周芷君站在不远处玉阶上，慎重的大红石榴裙，裙摆层层叠叠，在风中依样葫芦，发上一只九转玲珑丹凤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按现制，那是惟有太子妃能力佩的。

    “殿下。”周芷君瞥见江衍皱起眉头，便笑着将手里捧的青花小瓮交给

    宫女。自己走过来行礼。

    “你在这里做什么？”江衍口气很的淡漠。

    “殿下不是很爱用宫中独有的凝香花的露水烹制大红袍茶吗？今晨初阳，我想赶在露殊消失以前，多集些花葱间的露水，替殿下保存。；周芷君柔声回复着，又向一旁屈膝行礼的乔思婉浅笑点头致意。

    江衍的语气逐步和缓下来。道：“这些兼职交给宫女们做便行了；你又何必切身来。”

    “宫女们总归不敷细心，我怕她们笨手笨脚，收集的露水不敷清新，反让殿下心中烦懑。”周芷君唇边漾着温柔的笑容，眼波轻转，见乔思婉面色偏僻，忙又道，”殿下有事和明郡王妃说么？那我不在这里打搅了。”

    “你下去吧。”

    “是。”周芷君和婉地允从，命宫女将小瓮都棒好，低低道，”我这便回府了。天色热了，风却或是很大。殿下把稳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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