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唔……” 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扶住桌沿,试图稳住身形,但那股燥热如同野火燎原,烧得他头晕目眩,口干舌燥,视线中的一切都开始旋转、模糊。 “瑜民兄?你怎么了?可是不胜酒力?” 舒鸣故作关切地凑近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阴鸷。 姜珩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在体内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喧嚣的环境,猛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想要离开。 “快!姑爷好像醉了!快扶姑爷去休息!” 舒鸣立刻高声吩咐道。 两名早有准备的丫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脚步踉跄的姜珩。 他意识模糊,身体滚烫,几乎是被半拖着,跌跌撞撞地穿过喧闹的庭院,穿过曲折幽静的回廊。 夜风拂过,非但没有带来清凉,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让他体内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最终,她们停在了舒洁闺房的门前。 门扉虚掩着,透出温暖的烛光和一股……湿润而芬芳的气息。 丫鬟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将姜珩往前一推,随即迅速退开,消失在回廊的阴影里。 姜珩踉跄着,几乎是撞开了那扇虚掩的门扉! 一股温热而湿润的水汽,夹杂着浓郁的花瓣清香(玫瑰、茉莉?),如同最诱人的邀请,扑面而来!这股气息,瞬间点燃了他体内早已濒临崩溃的火焰! 屋内,烛光摇曳,光线朦胧。 一方宽大的浴桶置于房间中央,蒸腾着袅袅白雾。 浴桶中,一个窈窕的背影若隐若现。 如瀑般的乌黑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光滑的脊背上,水珠沿着细腻的肌肤滚落,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她似乎正专注于沐浴,并未察觉门口的动静,纤纤玉指轻轻捻起一片花瓣,任由它飘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这幅活色生香的景象,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姜珩残存的理智! 混沌与迷离在此刻凝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 他低吼一声,猛地甩开脑中最后一丝挣扎,如同被本能驱使的野兽,踉跄着扑了进去! “啊——!” 舒洁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魂飞魄散! 她猛地转身,双手本能地护在胸前,溅起一片水花! 当她看清来人是姜珩,且他状态明显不对时,眼中的惊恐瞬间被巨大的震惊与无措取代! “瑜民?你……你怎么了?!” 然而,此刻的姜珩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 他跌跌撞撞地冲到浴桶边,双臂如同铁钳般,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猛地将水中的舒洁拦腰抱起! “不!放开我!姜瑜民!你清醒一点!” 舒洁惊恐地挣扎着,水花四溅!但她的力量在他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姜珩充耳不闻,他抱着湿漉漉的她,几步便跨到床边,将她重重地抛在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之上! 随即,他沉重的身躯带着滚烫的温度,如同山岳般覆压而下! “唔……” 舒洁的惊呼被粗暴的吻堵住! 他的吻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掠夺意味,毫无章法地啃噬着她的唇瓣,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肆意扫荡!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舒洁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未干的水珠,滚落在枕畔。 她拼命推拒着他滚烫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 她的挣扎与泪水,非但没有唤醒他的理智,反而如同催化剂,更加刺激了他体内那股被药物催发的、原始的征服欲! 他粗暴地撕扯开她身上仅存的、湿透的薄薄寝衣! “刺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月光透过窗棂,冷冷地洒在床榻上交叠的身影上。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药味、泪水与绝望的气息。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温存。 “啊——!!!” 一声凄厉的痛呼,划破了夜的宁静! 剧烈的疼痛让舒洁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晕厥过去! 她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只能无助地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鬓角与枕席。 “她”(灵魂状态)痛苦地“飘浮”在房间的角落,目睹着这惨烈的一幕! 她不忍再看舒洁的痛苦,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无声滑落。 就在这绝望而混乱的时刻,“她”的余光忽然瞥见—— 姜珩因用力而绷紧的右手腕内侧,那枚淡粉色的桃花印记,竟在月光下散发出微弱的、近乎银色的光芒! 紧接着,舒洁(此世)因痛苦而紧蹙眉头、光洁的额间,那枚同样形状的浅粉色桃花印记,也仿佛被唤醒般,流淌出同样柔和而神秘的银色光晕! 两缕银色的光芒,如同拥有生命般,从各自的印记中袅袅升起! 它们在空气中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无声地、缠绵地交织、缠绕在一起! 最终,它们融合成一个更加璀璨夺目的、只有米粒大小的晶莹光点! 那光点悬浮了片刻,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随即,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射向窗外!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 晨光熹微,驱散了夜的黑暗,却驱不散舒家老宅闺房内那彻骨的寒意与死寂。 舒洁独坐于雕花木窗前,如同一尊失去灵魂的玉雕。 窗外,古镇的清晨被一层灰蒙蒙的薄雾笼罩,显得格外萧索与苍凉。 她的目光空洞地投向远方,眼中再无半分往日的灵动与光彩,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与灰败。 昨夜那场激烈到近乎残忍的情事,以及他最后看向她的眼神——那双曾经深邃迷人的丹凤眼中,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失望、毫不掩饰的轻视,甚至……一丝嫌恶! 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 将她所有的尊严与爱意,都践踏得粉碎! 她此生都无法忘记! 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自荐枕席、不知廉耻的秦楼女子! 他听不进她半分解释! 在她痛楚的呻吟与泪水还未干涸之时,他便已粗暴地推开她,迅速穿戴整齐。 他甚至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只留下一句冰冷而敷衍的告别:“……你且安心在此休养,江南事务繁杂,待我处理妥当,再来接你。” 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露水情缘。 脚步声远去,房门被轻轻带上。 那轻微的“咔哒”声,如同最后的丧钟,彻底断绝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桌上,一盏昨夜未饮尽的残茶,早已冰冷透骨。 茶汤浑浊,映着她窗边孤单而憔悴的身影,更添几分凄凉与无助。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杯壁。 指尖传来的寒意,如同昨夜他最后离去的背影,瞬间冻结了她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 昨夜残留的、那一点点被他拥抱的虚幻暖意,如同指间流沙,瞬间消散无踪,只留下刺骨的冰冷与绝望。 一阵风吹过,带着深秋的寒意,轻轻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最哀伤的呜咽,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回荡,仿佛在无声地同情着她的遭遇,又似在徒劳地安慰着她破碎的心。 她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步一步挪到梳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 双眼红肿,眼神空洞,曾经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死寂。 发丝凌乱地披散着,几缕粘在泪痕斑驳的脸颊上。 镜中的人,与记忆中那个明媚娇艳的舒家四小姐,判若两人。 她拿起一把镶嵌着珍珠的桃木梳,久久未能落下。 手指微微颤抖着,她的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屈辱、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绝望。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忍着不让泪水再次决堤。 她开始梳理那如瀑的长发。 梳齿划过发丝,带来细微的拉扯感,每一梳,都像是在梳理自己纷乱如麻、痛彻心扉的心绪。 ------ 半月后,杭州,西湖畔。 烟雨蒙蒙,如丝如缕的雨雾笼罩着湖面,远处的山峦、雷峰塔都隐没在一片朦胧的水墨画中。 空气湿润而清冷,带着江南特有的缠绵与忧郁。 一家名为“忆江南”的古朴酒馆内,却是灯火阑珊,暖意融融。雕花的窗棂半开,透出昏黄的光晕和阵阵喧嚣。 “她”(灵魂状态)的身影,如同凝结的寒冰,冷冷地“悬浮”在酒馆一隅。 目光穿透喧闹的人群,死死锁定在临窗一桌的姜珩身上。 他与几位衣着光鲜的友人围坐一桌,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杭帮菜肴和几坛上好的花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