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虚情假意-《度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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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信书不如无书。”谭怀柯赞同道,“大宣有许多书把胡人描绘得如妖魔一般。”

    “是啊,落难为奴后亲身结交,便发现他们只是性情率真,爱也爱得热烈,恨也恨得坦荡……正因如此,我才更觉无颜面对他。”

    “所以他来给乐府送柴,你都避而不见?”

    “我见过了。当初他生生受了那么重的责罚,我岂能放心的下,可也只是在楼上屏风后悄悄看了几眼,知他没有大碍便可以了。”

    “他还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呢?”山仪端起的茶盏洒出几滴水渍,“我没有他那般无畏,也不想再逃了。我愧对于他,更不想再伤害他,我不能让他以为我还抱有希望,否则他还会想方设法来救我,他就是那么傻的,还未看清别人的真心,就愿意付出一切。”

    “他自觉愧对于你,你又自觉愧对于他……”谭怀柯叹道,“你当真放弃了吗?再也不想摆脱奴籍,与他去过寻常夫妇的日子了?”

    “我不是买卖成奴,而是获罪成奴,本就难以脱籍。我认命了,暂且就这样吧。”山仪拿出一块绢帕,取来笔墨,在帕子上书写,“他性子固执,我不知能否劝得动他,总之你将这封书信交予他,要如何做,由他自己决定吧。”

    既已知晓她的意愿,谭怀柯便不再强求二人相见。

    她收下绢帕:“多谢山仪娘子相助。”

    山仪笑了笑:“我助你,亦是在助我自己。否则泱泱众人,只当我与他情深似海,不舍缱绻,却无人知我真意,带出去的话便失了分寸。”

    谭怀柯朝她一礼,临行前说道:“你可知镜花水月,照出的是真的花,亦是真的月。”

    那些所谓的虚情假意,又是源自何处呢?

    无有情爱,何来愧悔。

    步出隔间时,谭怀柯看见山仪敛眸枯坐,泪痕未拭,面前的茶盏中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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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儿尽忠职守地候在外面,谭怀柯正欲与她相携离开,就见申屠灼和池樊宇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拦着她问东问西。

    池樊宇急得不行:“聊得如何了?他们还能和好如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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