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二哥哥,你的事连累娘被祖母和爹爹责罚了,被剥夺了主母的权利,还在祠堂跪了几个时辰,现在还整日抄写经文。这等你的腿好了,可别再给娘惹麻烦了,你惹得麻烦,总是娘替你善后!” 陆雪倾见这个不争气的二哥,心里面是瞧不上他的。就他整日里胡作非为,不学无术,以后在仕途上是不会有出息的。等到父亲母亲百年后,大哥也和他分了家,整理日游手好闲的好逸恶劳,还不知道以后他该如何过活。 想到那个英勇神武的大哥陆俊逸,陆雪倾打心眼里佩服。诸多闺阁中的小姐都羡慕她有那么高大帅气、文武双全的哥哥,每次谈及陆俊逸,在场的小姐鲜有不脸红的。 陆俊逸十岁便名满月城,诗书礼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是文官之子,却在武艺上有惊人天赋,对天文地理也有研究。是以,为了磨练他的意志和为前程铺路,十四岁便被送进了军营锻炼。六年来,在军中多次立功,声望很高,很受各位大将军的器重。 而陆家嫡次子陆俊凡跟陆俊逸比起来,那就是云泥之别,差了十万八千里。 陆俊凡见自个妹妹数落他的不是,心里十分不爽。可刚一听冷依云因为他的事情受罚,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愧疚。然而一想到冷依云被剥夺了权利,他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冷依云不能再打理府里大小事务,那帐房的银子便不会由她继续掌管,他以后便不能随时且随意的支取银子,那可怎么办? “娘,你不管府里的事了,那谁管?莫不是祖母管不成?她那么大岁数了,怎么管得了?” 陆俊凡带着些怒气问道,祖母一把岁数了还这么多事,母亲管的好好的又没出岔子。那主母的权利是不能交给那些个姨娘的,那么收回了冷依云的大权便由了许氏接手。半百岁数有余,竟然还惦记着主母的权利,这让陆俊凡开始讨厌起许氏来。 冷依云淡淡的看了一眼陆雪倾,半天没有说话。而陆雪倾却是欲言又止,看了冷依云两眼也不能说什么。 陆俊凡的视线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刚想问到底谁接了那权利,腿上便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接着越来越强烈的刺痛感充斥着他的神经,那股清清凉凉的感觉荡然无存,腿上除了疼痛还是疼痛,甚至比前些日子还要痛。 “啊——”陆俊凡瞬间痛的脸都白了,双眼由于最近没睡好,眼眶凹陷,两颗眼球像是要爆裂出来一般,牙口咬的死紧。他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手上的青筋尽显,皮肤下的血管看的清清楚楚! 陆俊凡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腿还会再痛,而且是比之前还痛,还难以忍受,他受不了了,他现在就想用刀把这双腿给砍了,他受不了...受不了了... “帮我砍了,帮我砍了...好痛啊...求求你们了...帮我把这双腿给砍了吧...” 陆俊凡像是发了疯一般怒吼嘶嚎,门外的丫鬟小厮也不知怎么回事,陆俊凡自要裂嘴的模样像是要吃人一般。见冷依云和陆雪倾守在榻前,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进去! “凡儿,你千万别动,要不然以后就真瘸了!” 冷依云连忙抓住他的手,怕他去碰他的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更心痛在了心坎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陆俊凡的手忽然反手抓住了冷依云的手,死死的掐住,那指甲生生的掐进了冷依云的皮肉中,深深的指甲印下,是丝丝血迹。 陆雪倾见陆俊凡忽然发疯喊疼,又死死的掐住冷依云的手,心里慌了神,不敢靠近。朝着门外喊了几声下人进来钳制住陆俊凡,自己以找大夫看看为由逃离了现场。陆俊凡一声声嘶喊般的嚎叫她听的心里发毛,她要赶紧离开才是... 君莫离是辗转反侧,一宿未眠,一闭上眼睛,眼前飘过的都是安然狂妄、孤傲、淡漠、疏离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翌日一早便顶着两只熊猫眼便起了,命人泡了茶端进来。刚把茶杯喂到嘴边,突然想到安然那日说的话,又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唤了下人泡花茶。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揉着眉心,怎么对那丫头就怎么上心了?虽然昨日被她拒绝的厉害,让他弗了面子,但也不用总惦念着她吧?再说了,他何时心胸如此狭隘,耿耿于怀了! “骄阳!” 君莫离唤了一声,立即有人推门进来,但却不是骄阳而是烈火。 “骄阳呢?”君莫离抬头见推门的是烈火,有些奇怪的问道。 烈火和骄阳作为他的贴身侍卫,他是很了解他们的习性的。烈火脾气火爆,不如骄阳沉稳,但骄阳的性子却是更内敛一些,武功却比烈火差了一丁点儿。但是,谁也没有无故在当差时随意离开的先例。所以,君莫离稍微在意了一些。 “他...”烈火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了主子又会不会相信。一时之间,他万分为难。 他也想不到骄阳这次竟然这么有勇气,竟然在当差的时候开溜,现在被抓了个正着,怕是惨了! 烈火想到骄阳一脸严肃样子,吐出那句“我爱上了她了”的话,他就忍不住想笑。他实在想不到骄阳那个闷骚的男人竟然还有人如此可爱的一面。 “他怎么了?” 君莫离其实喝了一口新泡的花茶,明明是按安然的泡法泡的,但就是没有那个味儿,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 君莫离命人充新泡,换成安然茶杯里的泡法,桔花两朵,决明子一撮,桂圆肉两粒,枸杞十粒,蜂蜜两滴,但最终的味道还是不对! 他记得那天他尴尬的时候,数了数那杯里的桔花枸杞桂圆肉的个数啊,加上安然的说法蜂蜜两滴,怎么就不对味儿了? 烈火看着君莫离奇奇怪怪的行为,好像瞬间把骄阳抛到了脑后,只惦记花茶了。 无奈几次尝试后,君莫离算是对下人失去了信心,命人将茶具什么的都搬进了进来,自行研究。 “烈火,本王问你骄阳去哪儿了?”君莫离倒腾了一阵后,又想起了骄阳这个碴儿,小心翼翼的滴了三滴蜂蜜后问道。 烈火身体猛地一僵,用手挠了挠鼻子,小声道:“追梦蝶去了!” “嗯!”君莫离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品茶,然后猛地一抬头看向烈火,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那天晚上的那个姑娘?” 烈火隐隐的替骄阳捏了一把汗,点点头。梦蝶虽然得了那一千两银子,也拿回了卖身契,但她失去了作为姑娘家最珍贵的东西。她打算拿着银子回老家,买个铺子做点小生意了却残生,昨晚特意来向骄阳辞别。 骄阳当时见到梦蝶时,只是点了点头,嘱咐她路上小心。但到了半夜的时候,骄阳就沉不住气了,见君莫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敢敲门禀告,只得道明了原由托了烈火值通宵,自己快马加鞭的去追梦蝶。 骄阳除了觉得对不起梦蝶以外,那一晚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怀念,让他忘记不了,也放不下,他只有一个想法便是留住她。然而不善于表达的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若不是梦蝶来辞行才让他明白自己的心,他估计这一辈子都不敢踏出第一步。 “这小子倒是成熟了!”君莫离无奈的将茶水丢在一边,一个上午过去了,浪费了一堆花,却是一无所获,还越泡越难喝! “主子,你今日还未进宫给娘娘请安!”烈火看了看时辰,早过了进宫请安的时间,为了转移话题,出声提醒道。 君莫离点点头,起身,唤了丫鬟进来更衣,简单的用了午膳进宫去。 君一泓被他禁足在景王府不得出府半步,但兄弟二人每日都进宫给福贵妃请安,今日突然两兄弟都没到,福贵妃心里隐隐的担心起来。 “月如,命人去看看厉王爷和景王爷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今天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人来!咳咳...” 福贵妃穿着黄色绣着芍药花的碧霞罗,逶迤拖地淡色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只流苏金步摇,玉面略施粉黛,淡眉如秋水,肌肤白净无暇。只是长年累月的咳嗽,使得她血气不足,面色有些憔悴。 “娘娘,你别急,也许两位王爷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一会儿就到了!”月霞走近,轻轻的替她捶着背,轻声安慰道。 福贵妃总觉得不对,以往就算他们病了也会坚持天天进宫请安的,而且从不会忘了点,今日是怎么了? “肯定出了什么事...” “娘娘,厉王爷来了!” 福贵妃的话还没说完,月如便小跑了进来禀告。她刚走到忘忧宫门口,便见厉王爷来了,只是不见景王爷一起,便匆匆跑了进来。 “离儿来了?”福贵妃面色一喜,心里有些激动,又咳嗽起来,“咳咳...” “娘娘——” “母妃可还好?”君莫离刚进了花厅,便听见福贵妃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替福贵妃顺气。 福贵妃拍了拍君莫离的手背,牵强的扯出一抹笑,中气不足的道:“母妃无碍,就是想你们了。” 福贵妃抬头,只见君莫离一人,看了看门外皱眉问道:“泓儿怎么今日没随你一起进宫来?” 君莫离见她气顺了,退后了两步,看了眼站在厅里候命的宫女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月霞和月如行了一礼,领着众宫女退下了,厅里便只剩下了君莫离和福贵妃二人。 福贵妃见君莫离如此小心谨慎,便心知肯定出了什么事,双眼有些急切的看向君莫离,焦急的问道:“可是泓儿出了事?” “母妃你别激动,九弟只是被我禁足在景王府里了而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