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吱吱...”这次雪球不只是叫唤,还用两只前爪子指了指刚才它进来的方向。 君莫离心细如发,再加上雪球的动作,他确定安然进了宫还出了事。心里微微一琢磨,便料定带她进宫的应该是秦若阳,而生了事端的地方一定是朝霞宫。只是,就算珍妃娘娘招她入宫,按安然的性子也不应该生出事端才是啊? “离儿,这...” 福贵妃见君莫离与这只小狐狸相识,有些震惊,想问问原委,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从来没听过哪个宫中有如此灵物,竟然懂得与人交流。几个宫婢也是看入了神,真是又可爱有神奇。其实不止她们,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神奇,而更奇怪的便是一向不搭理的人小东西就是喜欢搭理他,往他身上蹭。 “母妃,选秀的事以后再说吧,儿臣先告退了!”君莫离抱起雪球起身,对福贵妃行了一礼,脚步匆匆离去。 君莫离出了御花园不知该往哪儿走,小狐狸从他怀里跳到地上,迅速的沿着从朝霞宫出来的小路一路跑回去。君莫离有些担忧,但也算保持着镇静,再大的事,还能把天捅个窟窿来?若真是那样,她就不是安然了! 福贵妃看了眼君莫离急匆匆的背影,摇了摇头,能让他如此失态的人,怕是在他心中有很重的地位。 “月如,扶我回去吧,一会儿派人去看看!”君莫离从不轻易在宫中走动,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指不定又要生出事端来。现在紧要当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乐得安静! “是,娘娘!” 安然随着晚清回了朝霞宫,刚进宫门,晚清便让人把大门关了。她们之前走的路只通往朝霞宫,平日里见不到人。晚清料定了路上没人看见她们,才如此胆大的关了宫门,让安然有来无回。 安然冷笑着看完她的动作跟着她进了大殿,珍妃娘娘此时正襟危坐,一身华服正坐在大殿之上。那气势,那气魄,那勾魂摄魄的笑容,哪里还有刚才哭哭啼啼、柔弱可怜的样子?这倒是让安然有些佩服。这些皇宫里的主,换脸的速度倒是比戏台子上的戏子还要快! “都退下去吧!”珍妃一声冷冽的声音响彻大殿,殿里的宫婢们立即福了福身体,恭敬的退下。 晚清得逞的看了安然一眼,幸灾乐祸的像是脸上的十个爪子印已经不疼了一般,刚转身咧开嘴笑,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的她龇牙咧嘴。 安然只是静静的望着珍妃,两眼平静的如同一汪深潭,表面平静浅显,内力却深不见底。她还以为珍妃会心里扭曲到杀人、自残来将她治罪,不过见她这般模样,倒是不像。 既然都不是,那她想做什么?就凭个虚无的罪名将她给治了? “安姑娘,本宫与你真是有缘,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秦若曦坐在高坐之上,精致的脸蛋上,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 “不是娘娘让人带我回来的吗?”安然不客气的刺了珍妃一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脚尖轻抬,将一张上等红木的椅子勾到面前,一个优雅的转身后,隐隐之中透出一股气势,悠然的坐了下去。 珍妃也不恼,嘴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冷笑着盯着安然,一掌拍在贵妃椅上,居高临下的嘲讽道:“你不是不愿意帮本宫吗?现在还不是只能仰望本宫?本宫让你为本宫安胎,那是本宫瞧得起你,别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娘娘,你莫不是忘了民女为你针灸和开了药方了?”安然越看珍妃越不对劲儿,总觉得她怪怪的,前后差距太大,莫不是被人掉了包?这人是假的珍妃? 安然被自己的想法突然吓了一跳,若这人才是珍妃,那之前向她哭诉的秦若曦又去哪儿了?她们之间的性格差这么多,宫婢们就从来没发现? 不对,不对,安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哈哈...针灸?药方?”珍妃在贵妃椅上大笑出声,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回荡在宽敞寂静的大殿上。 “你何时为本宫针灸过?你那只不过是想让本宫死于非命的手段,还有那药方,竟然是堕胎药,你想害死本宫的皇儿,是不是?” 珍妃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面目狰狞的看着安然,双目带着猖狂的笑跑下殿来。在大殿里手舞足蹈的围着安然转,活像疯了一般。 “娘娘...” 安然连连唤了两声,双目瞪的圆圆的看着珍妃,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则会想法太过假设性,不能妄自断言。 “你...是你要害我皇儿,告诉本宫,你是谁派来的?只要你告诉本宫,本宫便扰你不死!”珍妃突然水袖一扬,华服的裙摆被转的散开来,用充满you惑的语气看着安然。 “娘娘,我是安然,是随秦大人一起进宫的,你忘了?”安然起身,眼神不似之前那样精锐冰冷,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轻轻的问道。 珍妃连连退了几步,白如葱根的手指指着安然,“哼,休得把弟弟卷进来,就算他今日在这里,你毒害皇儿的罪名依然成立,你死定了,哈哈哈....只要你死了,本宫的皇儿就能安然出生了...哈哈哈...” 安然现在心里确信,这秦若曦长期受了君鼎越非人bt的折磨,弱小的不敢反抗,便伪装出一个强大的自己保护自己,敌视她人,故意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令人痛苦的事,编织了一个个谎言来欺骗自己,让自己不那么恐惧...而表面上却是仇视一切的人,不轻易取信他人,也容易暴躁,精神失常。 这种病症她曾跟着那家的上一任也是她的母亲见识过,被安家人称作双重人格。 “抓住那畜生...抓住它...” 大殿之外,侍卫、宫婢、太监都乱了套,全部在偌大的院子里抓狐狸,你碰我、我撞你,又吵又闹,乱成了一锅粥。 君莫离和秦若阳躲在高墙的角落,趁人不注意翻了进来,悄悄的向大殿走去。 秦若阳从御书房出来,看着时辰还早,估计安然还没出来,又折了回来。刚走到朝霞宫的墙外,便见着了站在强大仰望的君莫离。 君莫离自从五年前开始深居简出之后,除了每日进宫向福贵妃请安以外,马车会直接驶回厉王府,绝对不会和谁有交集,日子过的很单调。所以,任乾王和坤王如何抓他把柄想除去他,都没有丝毫把柄可捏住。今日他怎么会出现在妃嫔的宫外?若是被有人心看见了,不仅是他,就连秦若曦也要跟着倒霉! 谁知,君莫离是被小狐狸给带来的,秦若阳也觉得不可思议,两人便躲进了墙角一棵大树上,正好可以跳过高墙看到里面的情景。 隐隐约约能通过镂空的雕花大门看到殿内的情景,只能看到人,但距离太远,听不清内容。但珍妃似乎好像有些时常,跟平时静若处子的样子判若两人,面儿上的情绪波动也很大。 秦若阳有些担心,正想着怎么引开院里的一众宫婢和侍卫,雪球便“嗖”的一下从君莫离肩上跳进了院子里,晚清刚处理好脸上的抓痕,一见小狐狸就想得了失心疯,嚷嚷着大伙捉拿雪球,然后把它皮给剥了。 秦若阳倒好,一身武艺在身,这翻墙这活计让一向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却独独被封了内力的厉王爷做这事儿,实在是苦不堪言。除了有损他厉王爷的名声,着实把战神的脸面也给丢了个精光。 两人好不容易摸到大殿门外,便听见殿内一声尖叫,连忙推门而进。 晚清也听见了那声尖叫,以为是珍妃娘娘对安然用了刑,脑海里想象着安然的惨样儿,心里痛快的很。尤其是这只该死的狐狸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脸上的灼痛感让她恨不得将这只畜生碎尸万段。 大殿内,珍妃娘娘一声惨叫后已经倒在了椅子上,紧闭着眼睑,脸上隐隐有股痛色。 安然刚取出卷镇,就见君莫离和秦若阳进来,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个笑来,“正愁找不到人帮忙,秦大人,把人搬到内殿里去!” 秦若阳微愣,点点头,将秦若曦抱了起来,脚步匆匆的往内殿而去。安然见秦若阳不问缘由,心里倒是有些意外,笑着跟了上去。 君莫离走在最后心情有些失落,她竟然就这么把他忽略掉了!难道她还在怪自己差点害死她? “安姑娘,对不起!” 君莫离快走了两步,与安然并成一排走着,压低了声音道歉,磁性的声音却变得更加低沉性感。 安然嗤笑出声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君莫离问道,“怪厉王爷什么?自以为是的差点害死我?” 君莫离身体一僵,俊逸的脸上滑过深深的落寞,沉眸不语,心里却无比难过,她果真是怪他的! 安然没注意到君莫离的情绪,跟着秦若阳进了珍妃的寝宫。秦若阳将珍妃放在榻上,替她盖了薄锦,才退开。安然从他一逝而过的侧脸上看出了深深的自责和心疼,难道他什么都知道? “你跟君莫离去朝霞宫外等我,我替娘娘扎针之后便会出来与你们会和,到时再与你细说!”安然一边说,一边取出金针,在珍妃脑门儿上扎了一根。 “还不下去?我要替娘娘更衣!”安然回头见秦若阳还没离开,又出声提醒道。 这时,秦若阳才回了神,看了看榻上的珍妃,转身出了去。而君莫离此时站在原地,双眼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足足扎了几十针之后,珍妃才幽幽转醒,双眼朦胧,精神不济,一脸疑惑的看着安然,声音嘶哑的开口道,“安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了?” 这般柔弱、楚楚可怜,才是秦若曦的真实性格! 她是被君鼎越逼疯了! “娘娘,你刚不小心晕倒了,我替你扎了针,现在已经无碍了。你肚里的胎儿也会保重的,只是别再召唤安然进宫,懂了吗?” “你的意思是...”秦若曦一脸激动的看着安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