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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过去了，”石蒜递过一块手帕给她，“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

    石蒜也装好银子，婆媳俩一道出门。

    注视着火焰跳跃、熄灭，卖身契化作灰烬消散于风中。

    显是日子穷苦，没几个能过得好些的。

    乱世的征兆，这时候就有了的，只是没引起多大的关注……

    老鸨看着这一幕，心底生出丝丝缕缕的羡慕，垂头无所谓地一甩帕子，又扭头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放下车帘子，石蒜自包袱里拿出一本书，这是她昨天买的，一连买了好几本，“婉娘，路途遥远，无所事事，我来教你读书吧。”

    石蒜接过确认无误，问过田婉娘的意见，当场向老鸨要过火折子给烧了。

    待心中郁结随泪水倾泻而散去大半，田婉娘终于止住哭，恢复平静。

    第一次离开家乡，田婉娘忐忑多过好奇，坐在晃动的马车厢里神色不定。

    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不对，婆婆她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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