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否是傀儡-《大荒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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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长阶之下,如令老太监这时候正站在台上,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已经到来的别水。

    这个老太监这时候自然也是知道,别水在这个时候选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一些什么。

    当然了,在如令老太监的内心深处,他其实也是并不希望看见别水出现在这里的。

    因为在他身后的大殿内,那位坐在椅子上的韩王,可是他见过的这三代韩王以来,最为杰出且也是最为贤明的一位韩王了。

    说是贤明,虽然从如令老太监这里,是挺不适合说出来这话的,可是不得不否认的确是,相较于前两代韩王。

    如今的这一代如今不过二十多岁的韩王身上,却是隐约的出现了一抹名为明君的气象。

    服侍在这位大王身旁十余年,如令老太监自是知晓,这位大王的手段和能耐,是完全可以做韩国的那位中兴之主的。

    似是比较与同时代的赵王和魏王。

    他们的这位韩王,才是最为优秀的那位君主。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当初随着这位韩王登基之后才进入王城掌管内廷的九品如令太监,也是心甘情愿的对这位君主耐心的服侍下来。

    哪怕是这几年成为至强之后,如令老太监,却也是不改分毫的在这位大王面前放低了姿态,全然是没有任何身为至强修士的颜面露出。

    这在世人眼中都是一件很是稀奇的事情了。

    因为同样是身为至强的宫中太监,似是南离帝国的乾清阳,却已经是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离帝的臣子。

    而离帝,纵然是有时候可能会对这位身旁服侍的老太监有着百般的不愿,却也是无法对乾清阳做些什么。

    因为乾清阳的修为够硬。

    当代至强,何以卑躬屈膝?

    然而,在如令老太监这里,他却是将卑躬屈膝这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你,真的想好了吗?”

    看着台阶下的别水,如令老太监有些犹豫。

    他这时候甚至是想主动出手将其驱赶出去,因为他着实是不想让别水带着这件事情,去面见那位大王。

    别水乃是智略无双,可是他如令老太监呢?

    呆在宫中十余年了,他何尝不也是一代人精了?

    他自然也是可以猜得出来,那位大王之所以要让自己隐瞒修为这么多年,一定是有着自己的安排在其中。

    这个别水,他此时此刻却是要带着这件事去面见大殿内的韩王。

    这般的行径,何尝不是在打破那位大王的一些计划安排呢?

    为何要如此啊。

    自己,若是刚刚没有露出来破绽的话。

    不,若是当年,自己在处决那个家伙的时候,小心一些,谨慎一些的话,这个别水,到现在也是会与花辞树一样,被蒙在鼓里的。

    何尝会,演变成为如今的这般情形啊。

    “如令郎君,您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您觉得,光是凭您的这番言语,便是可以让我退下吗?”

    别水这时候却是显得极度的放松,因为他这时候也是知道,在面对着自己已经来到这里的情况下,再打退堂鼓的话,那,自己可就不是别水了。

    他别水虽然说没有似离火那样火爆且一根筋的性子吧,但是无论如何,他别水却也不是那种会打退堂鼓的家伙吧?

    这个如令老太监,自己都已经来到门口了,还想着劝阻自己。

    为时已晚啊。

    如令老太监听着别水的这话,也是只得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确实。

    别水这个家伙,下定了决心的话,光是凭借着言语什么的,确实是很难让他会选择知难而退的。

    这个别水,不是那种人。

    如令老太监只得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再紧接着,他便是侧开身子,给别水让开了一条道路,而后,只听他开口说道

    “大王就在殿中,殿中,没有任何人,此处附近,也是没有任何耳目,咱家也会在你进入大殿之后,出手将此处气息封锁,整个王城内,纵然是朝不休那般的人来了,也是无法察觉出来任何不对。”

    如令老太监说完了这话之后,便是伸出手来,叩响了大殿的门框。

    这也是在提醒着大殿内的韩王,别水,来了。

    而听着如令老太监如此言语和举止的别水,却也是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了一声过后,便是迈开步子,踏上了台阶。

    在踏上台阶来到如令老太监身旁之后,别水扭头对其一笑,道

    “如令郎君,至强一事,我还是觉得,大王是不能一直隐瞒下来的,毕竟,有些事情,我等最好还是不要随意猜测,您说,对吗?”

    别水对着如令老太监说出了这般让如令老太监有些听不懂的话语之后,便是扭过身子,向着大殿的正门,走去了。

    而如令老太监也是在听到别水的这番话之后,先是楞神了一二后,这才是猛然回过神来,转身看向大殿。

    此时,看着别水踏入大殿的背影,如令老太监的嘴角,也是不由得泛起了一抹苦涩。

    “随意猜测,隐瞒修为,咱家虽然不愿,可,韩国之事,何尝不是尽数系在大王一人身上呢?别水,你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大王,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说,你有花辞树的那般经验的话,这番话,你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如令老太监苦笑了一声。

    别水对于那位大王啊,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如果说,别水与花辞树一样,一直跟在那位大王身旁,知晓那位大王的一些那手段的话,刚刚的那番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那位此时此刻坐在椅子上批阅奏折的韩王。

    什么时候,会需要向他们这些人坦白自己心中的一些计划呢?

    那位大王的智略,可是压根不输与天下间的任何一位智者的啊。

    虽然年轻,可,在这位大王的身上,如令老太监却也是发现了,什么,叫做生而知之者。

    生不逢时,可能才是对于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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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而言,形容最为贴切的话了。

    因为生在韩国这么一个国家,掌握着一个已经有着积弱之势的韩国,那位大王才会如此的踌躇不决。

    倘若是让那位大王生在强大一些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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