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变化-《孤岛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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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凯申手里拿着这封信,呆坐了许久。他想给特务头目丁末村打个电话。他知道,丁末村对他是感恩戴德的。丁末村原是个密探,三十年代初他曾两次袭击共党组织。后来国民党执政,他就转过来投效国民党了。一直到1939年这位特务头领还是个非党人士,因为他在北伐时期曾为敌人出力卖命,保安部门的同仁们无论如何也不肯原谅他这一点。是常凯申亲自向汪先生为他做了保证,才帮他入了党。不过,常凯申从来不允许丁末村过分地接近自己,他在仔细地观察了解丁末村。慎重地估量着与他接近的可能性,当然要接近,那就要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常凯申把这封信读了又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挑拨离间?我看未必。是个神经病人写的?也不是。很像是确有其事倘若写信的是特务处的人,而且丁末村也参与了这些勾结呢?树倒猢狲散,一切都是可能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这是一张可以用来打赢詹国强的牌。到那时我就可以用不着再去看这个坏蛋的脸色,放心大胆地把党的全部资金用我的人的名义,而不用他的人的名义存到中立国银行里去了”
这封信常凯申研究了很长时间,但最终他还没有明确决定该怎么办。
吴四宝打开录音机。他不慌不忙地吸着烟,仔细听着李广元有些沉闷的说话声。
“请问,您在我们的监狱里囚禁了两个月,您觉得可怕吗?”
“你们上台十一年以来,我一直觉得可怕”
“又在蛊惑煽动。我问您在我们牢房里、监狱里那段时间您是不是感到害怕?”
“当然了”
“当然了。假设出现了奇迹,我们把您放出去,您是否还愿意再到这里来呢?”
“不。我根本就不愿意和你们来往”
“好极了。不过,我若是提出希望我们保持良好的关系。一种绝粹人的关系,作为释放您的条件,您会怎样?”
“和您探讨纯粹人的良好关系,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我对待人的一种自然的体现。您如果完全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而不是作为国家的工作人员对待我,那么我就把您完全当作一个人;否则,您能做到几分,我的态度也就有几分相应的改变”
“我将要作为您的救命恩人与您交往”
“您想帮助我,是出于内心自愿呢,还是有什么打算?”
“我在您的身上是有所打算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必须确知您的目的是善良的才行”
“您可以相信,我的目的是再正直不过了”
“您想让我做什么?”
“我有一些朋友,有科学家,党的工作人员,军人,新闻记者。总之,都是些人物。我想请您和这些人谈谈,当然是要等我能劝说领导把您释放之后。我并不要求您向我报告这些谈话的情况。我的确也不能保证没有人在隔壁房间里装窃听器,不过你们可以到树林里去谈。以后我只是想请您谈一谈对这些人的看法,谈谈他们身上有几分善、几分恶。这个忙您能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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