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交谈-《孤岛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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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扯谎。”

    “那末,就请您别再问下去了。”

    “如果我找到了她,老师能不能接受我入你们的伙呢?”

    “如果您能批准我和他工作,他一定会按受你入伙。确切地说这是连续性的工作”

    “是什么工作?”

    “让他而不是让詹国强成为实际力量的代表人物。”

    “您认为上面敢下换马的决心吗?您以为对他来说我的名字比其他人更加诱人吗?无论是詹国强还是总参谋部和外交官员们都不让我沾边,而去用他这傻瓜都知道,我是个让人害怕沾包的人物。”

    “但您能搜罗到军方司令部那些人的材料,逼使他们完绝望,并迫使他们和我们一齐干不管是否会令人遗憾地遭到失败,确保仍然能和他们在会谈桌旁坐下来”

    “您约定什么时候同那边见面?”

    “您还能不知道?”

    “我们现在还没有听到他的电话。”

    “十九点三十分。”

    “您找个机会问他“‘延安那边从谁那里得知在进行着谈判?’”

    “您有这方面的材料吗?”

    “李广元,我要您向詹国强提出问题并听取他的回答。这样就行了。”

    “您相信我能活着走出他的办公室吗?”

    “我相信。我不相信的是,明天一早您能不能在您的公寓里醒过来,我真不相信的是这个。正因为如此,我要指派我的司机跟随您的左右是的,是的,派一名司机,您的右手腕疼痛,开车不方便,您把这件事告知詹国强。”

    常凯申按了一下控电板上的按钮,那个可恶的两面派立刻出现在门旁。

    “秘书在那里?”

    “他正在待命”

    “请他来一下”

    司机走进来。

    “你郭,从今天起你当这位的保姆。”缪勒说。“他的生命受到威胁。你就在他家的一层楼过夜,不管是谁,也不管是什么活东西,都别开门;我的朋友无权用生命来冒险,你应紧随左右,就像对我和我那不幸的孩子一样伺侯他。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分队长”

    建立这个秘密组织的主意是常凯申想出来的。他知道,如果现在,就是说在1939年3月,还不筹办一所企业的话,当国家崩溃之后再来拯救卫队的干部,那就特是一件棘手的和在实际上行不通的事情了。只要这一主张一经获准,立即可以拨款修建一条队员撤向其他地方的可靠渠道。要在那里建设卫队的根据地,需要托人在长江沿岸一带购置私宅,汽车、和小旅社,就要招募一批为该组织工作的人,在敏感地区、警察机关、铁路、公司中筹建一些可靠的情报机关。

    常凯申手下有一批和那边保持着密切关系的情报人员,而且他也知道吴四宝的孩子,二十岁的老大,新近获得了一些职务,这是件违背信条的事情。但他并不是离经叛道,而是经过汪未经批准采取这一行动的。常凯申猜想,一定是副总裁用软磨的办法使汪先生相信,孩子是为国家思想牺牲了‘世俗前途’打入了那边的阶层,而决不是对于这一思想的背叛。

    只是在3月末常凯申才得到一份情报,这才使他相信吴四宝正在筹划修建一条把国家中特别忠于他的成员转移到国去的秘密渠道,因为他认为,为了这一目的他可以利用汪未经刚上台就和南京发生联系的那些外事部门的某些特说关系。

    常凯申一直想弄清楚,吴四宝是怎样建设秘密转移渠道的。可是副总裁一直守口如瓶。但常凯申最终还尽弄到了一些可以证明许多驻中立国大使馆的国家人员,正在竭尽力秘密地把所有可能被定为战犯的人员、转移到各地去的材料。

    于是常凯申暗示吴四宝他还知道更多的情况。

    “那有什么?”汪未经连眼皮也不抬地问道“就算是我手下的人这么做了,您怀疑他们中间有谁图谋不轨?自私自利?对我隐瞒了真像?还是撒谎?”

    “他什么时候才对我口吐真言?”常凯申想”他老是半吞半吐,担心会弄出什么事来,谁都信不过那末又何必邀请我参与他搞的一切名堂呢?又出于什么用心在同李广元会面后又说了一番必须经常合作以便协调行动的话呢?什么时候他才明白,不相互信任是不行的?何时才能说真话呢?”

    “副总裁,我无论对谁都不怀疑,尤其在谈到您的部下时更是如此。我不过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一般技术性问题不应当由您来搞。即便此事关国家命运这样重大的问题也是一样。搞技术是我这样的技术人员的职责,而不是政治家的事情如果对您心怀不满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就会立即告发您犯有失败主义的罪行,他们将强调说现在有一个以吴四宝为首的秘密组织,有什么必要成立双重组织?共党即将被消灭,胜利已经迫近啦,如此等等可是我的本行,有权申请成立一个秘密备用中心。一旦战局不利,就能挽救数十万名国家战士。我会这样来论证这种工作的必要,即现在我们有不少外交官员和军人认为有可能单独媾和,这种叛党分子无权在国外为所欲为应立即把我的部下派出国外,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监视这些败类,挫败他们的一切罪恶企图为此目的,我甚至打算向詹国强索取拉丁美洲反美国佬起义的种子正趋成熟的材料;我想肯定会使汪未经感兴趣,因为这是进攻的观点,现在对他就仿佛在伤口上贴上了一贴镇痛药

    “什么?”常凯申搔了搔耳垂“好建议。由您来起草一份备忘录,我来设法使上面相信这个建议是合理的。您有没有一个初步的设想?”

    “从带园向安地区秘密疏散有用人员的渠道我已经安排停当。在东南亚那些南洋小国家有一些旅馆不必花钱便可到手,在美州的港口停舶着用半价就可从远亲处买到的无主快艇。一切我都推备就绪,我要求批准行动。您也知道,詹国强驻国外的间谍头子会立即查觉我的部下在国外的频繁活动,因此准会问我这是什么用意?为谁干的?是谁批准的?”

    “好,如果我先向您提出您已经提到的前两个问题,该如何曾复呢?”

    “我这样回答您现在我经管着七万件重要证件有包括埃及、新加坡、智利等国的护照、驾驶执照、公证文件还和七千名对我们未来工作有用的队员谈过话他们积极而又聪明,年轻并且机灵。为了对部分疏散渠道进行一次试验,经我批准搞过一项游戏派出了一名同行奉命执假护照穿过境,秘密越过了我们同缅甸的边境,然后到泰国潜入美国,把我颁发的胶合木板换成了那边的真护照。”

    “您部下的什么人有在美国的?”吴四宝难堪地问道。

    “我准备向您提供一批名单,我弄不大清楚那边的姓氏。”

    “谢谢。我很想看看,对于那边我一无所知,”吴四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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