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幕上。 罗幕大开的营帐内,三位将领看着中间的沙盘商讨着什么。 “如今我们手里的全部军力约为六万人。” 站在正中央,钩鼻狭目,甲胄不离身的将军指着沙盘里的两方列阵沉声道: “而清朝的两大军团也是六万人,看起来旗鼓相当。” “但是,我们西边要防备哈萨克,北边得防备沙俄,所以具体能动用骑兵只有三万人左右。” “在单一方向上,我们处在绝对的劣势,是无法同时应对两路清军。” 话音刚落,站在他右手边,穿着一身白色的麋鹿皮甲,头戴黄檐宽帽,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开口道: “哥哥,你究竟有什么计策就直说吧!” 站在将军左手边,一身貂皮外套,身上穿着绿色的印花长衣,手捻念珠的年长者眸光闪动,疑声道: “你是想声东击西?” 将军点点头,对年长者道: “我准备将这些能动用的骑兵分为两部分,分别由叔叔和墨尔根戴青率领。” 将军又看向右手边的年轻者,笑道: “墨尔根戴青,你先率万余骑兵沿吐鲁番机动,在清军西路军方向作佯攻,做出我大军主力进攻巴里坤和青海的战略态势,吸引清军主力向这一方向集结。” “随后……” 将军在沙盘上划了一个弯弧。 “你在向北做大迂回,与在北方的叔叔主力会合,一举吃掉清军的北路军,兼并科布多和乌梁海!” 年轻者看了看沙盘,点点头。 年老者也面带微笑。 将军看着沙盘,笑道: “这一仗,我要让清朝皇帝知道,谁才是青海的主人。” …… 【雍正九年(1731)正月初四,小策凌敦多布率六千骑兵袭扰巴里坤,并分兵一千,去往西域和青海联系的咽喉要道——噶斯口。】 【岳钟琪遵照雍正帝“持重敦本”的要求,令西路军在各处固守,不予迎战。】 【但准军出现在噶斯口的消息传来让雍正慌了,他担心准军会进入青海。】 【于是,他紧急在甘州、凉州、西宁三镇招募绿旗兵七千人,并发青海蒙古骑兵一万人,发科尔沁等部蒙古骑兵五千人,共同协防青海。】 …… 大汉·武帝时期 刘彻被这雍正逗乐了。 “他这是在玩命向西路军方向增兵,是生怕套里的人不够多啊。” “哪有这么打仗的。” “这不纯让人溜着玩吗。” 卫子夫则疑惑道: “但雍正的担心不无道理,说是佯攻,也可能变成真攻啊。” 刘彻倚着软榻,看着卫子夫笑。 卫子夫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埋怨: “陛下!” 刘彻看着低头娇羞的卫子夫,牵起她的手,又对一旁的小刘据道: “据儿觉得应该怎么做?” 卫子夫的羞涩褪下,转而起了一丝担忧。 “陛下,据儿还小。” 刘彻握了握她的手,让她不必担心。 小刘据歪着头想了想,稚声道: “可能会以不变应万变吧,待粮草与兵力齐集,硬推过去。” 刘彻乐了,对着卫子夫道: “这小子是个费钱的。” 卫子夫弯了弯嘴角,敷衍笑着。 刘彻则看向小刘据,再次问道: “那你想想,若是你表哥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小刘据听到表哥二字,眼睛一亮,随即板着小脸认真去想。 卫子夫不由看向儿子,刘彻也带了几分期盼之意。 但小刘据实在想不到要是霍去病在,他会怎么打。 “儿子不知道。” 卫子夫有点失望,但也还好,毕竟会按兵不动也算会打仗。 刘彻更不失望,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吗。 “子胥!你来讲讲你会怎么做!” 小刘据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门外的霍去病。 “表哥!” 被刘彻暗示等在内外的霍去病这才踏入殿内。 “陛下,娘娘,太子。” 刘彻笑着招手。 “别弄那一套了,快来坐下。” 霍去病行礼坐下,腰背挺直。 刘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跟你表弟说说,要是你,这仗怎么打。” 霍去病早就在内外想好了对策。 说实话,这也就是陛下问,同时是给表弟开开蒙。 不然要是别人问他,他非给他一拳头。 这么显而易见局势还得问? “如果认为对方打到哪,自己就在哪里增兵防守,是根本无法对抗其骑兵的战略机动性的,徒然空耗国力。” “应对这种局势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以机动对机动。” 霍去病笑着抬眼瞥了一下天幕,自信道: “你敢进青海骚扰,我就直捣你的腹地!” “给我精兵八千,兵给马两匹。” “我就能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 刘彻看着自信无比的霍去病,笑得十分大声。 “据儿,看见没有!” “多跟你表哥学学!” “哈哈哈哈哈!” …… 【当时,岳钟琪请求:“亲率精兵一万进击乌鲁木齐,每兵给马二匹,带二个月口粮,以步兵、军兵七千继进。出其不意,乘机袭击。”】 【但是,因为阔舍图的失败,雍正帝对岳钟琪的指挥能力不再信任。】 【他驳回了岳钟琪的请求,并在批复中略带讥讽地说道:“既作筑城游击之计,何必在急取一时小利”】 【“直捣巢穴之议姑置无论,唯思万全必胜之策。”】 …… 曹魏。 曹操抚着胡须,摇头失笑: “一次没上过战场的皇帝,却在教死人堆里滚了许多年的将军该如何打仗。” “在战场之上,动态博弈,怎么可能有万全必胜的策略?” “这雍正……怎么一股子崇祯味儿呢?” 曹丕束手恭敬而立,轻声道: “父亲,依儿子所见。” “雍正此人虽疑心颇重,但能在康熙眼皮子底下锻炼多年,绝非崇祯能比。” 曹操也只是随口一说,话头一转: “你觉得密折的制度如何?可不可用?” 曹丕听到这事就脑袋疼。 自打康熙的密折制度出现,这老头就天天琢磨这套。 问题是,行不通啊。 “可用,但不是现在。” “其余不说,丞相被架空,三公是废是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