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汉·武帝时期 刘彻看着通篇大论,总结四字。 “教化蛮夷。” 四个字简简单单,但其分量却又是无比重要。 因为这四字下面所透露的是清朝“大一统”的法理。 小刘据想不通,看向皇帝认真道: “阿父,我不明白,教化蛮夷与天命有什么关系?” 刘彻伸手将小刘据抱进怀里,笑了笑,正色道: “因为雍正自古以来的夷夏观。” “此结一破,大一统的疆域统治才有了思想上的正统性,而彻底改变了自古以来的地方治理模式。” “最明显的例子是就是改土归流,从此教养不仅是内地督抚臣属的责任,也是管辖边缘荒蛮地区的那些封疆大吏的职责。” “换一种角度说,如果中原内地的百姓需要通过教养以收移风易俗之效,那么身居蛮夷之地的民众同样应该有资格被纳入教养范围中来。” 刘彻看向天幕,心中满是无以言表的复杂之意,最终也只能叹息道: “而不是像历代前朝那样,被归入蛮野化外之区而遭到摒弃……” “易言之,教养的内涵和范围,均已发生巨大变化。” “再言之,以后这些地方哪怕又被后世子孙的大不孝行为给弄丢了。” “哪怕其遗丢的时间是百年、千年。” “这地方的法理依然会是中国。” “因为……有了教化……” “有了,炎黄文脉。” 小刘据眨着眼睛,突然道: “阿父,曾大父在书里批文‘道根德表,以表循根’。是不是就是这样?” 刘彻压根就没仔细看过文帝写的批文,但这不妨碍他承认。 “是的,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 大明。 “天纵奇才,心智坚强。” 朱元璋拍了拍手上的渣滓,嘴里含糊不清着。 “确实是名贤主。” 马皇后看着老朱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道: “你要是不开心就发泄出来……” 你这嬉皮笑脸的我觉得很不正常啊! 朱元璋翻了个大白眼。 “咱又没生气,发泄个球啊。” 马皇后更慌了,她伸出手摸向老朱额头。 “没发热啊……可怎么说胡话呢?” 老朱感受额头上的凉意,突然道: “不对,你手咋这凉呢?” “太医给你开的药你吃没吃啊?” 马皇后看着抓住她的手合在双手掌心内的老朱,白了他一眼。 “吃了!” 却也没继续刨根问底。 一旁的朱标微笑的看着恩爱的老两口。 心中却也有了一丝惆怅。 他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想说,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不生气。 因为那道只存在幻想中的蓝图实现了。 朱标砖头看向天幕。 中外华夷,莫不向风。 …… 大明·万历时期 小皇帝惊讶的无以复加。 这是一种来自世界观的冲击! “南蛮……就这么…就这么……” 多少年了。 大明北驱戎狄、南降蛮夷。 费尽心思却屡禁不绝。 然后你告诉我,只一代皇帝就完成此事? 这是何等的天方夜谭! 一旁的张居正只觉得满心荒唐与无言的讽刺。 以此观之,明清两代对蛮夷观念的认知有南辕北辙般的差异。 大明持守的是华夷之辨的言说传统。 基本把北狄南蛮视为未被驯化的野兽一般加以对待。 既然是野兽,那自然要把“蛮夷”作为剿伐扫荡的敌寇,没有任何视其为教化对象的意思。 “于少保在《议和虏不便疏》中就以宋代澶渊之盟为例来分析明朝与瓦剌的关系,甚至用词都很相像,如说中国与寇有不共戴天之仇,又说丑虏贪而多诈等等。” “但南北夷虏之势不同,其处之之道亦异。” “苗人叛则不服,服即不叛。” “北狄不然,去来来去,不可要结,不可盟信。” “但苗人种类忿争相杀,乃本性固然,不能尽以汉法绳之。” “既不可速战,又不可持久,所以自古用兵,未有大得志于南蛮者。 小皇帝听得直接点头。 是呀,对啊!这才是正常的呀! “但先生,为什么他就可以?” 张居正看着天幕里的雍正,看着那句“何得尚有华夷中外之分”,低头苦涩道: “因为我们错了……我们走错了……理解错了。” 小皇帝的心提起来了,他的直觉告诉他,“我们”这个两字的内含很重。 舔了舔嘴唇,涩声问道: “先生,我不明白。” 张居正依然低着头,长吁短叹着。 “当年桂太傅在为《大明舆地图》作序时,就对大明的一统之局提出了异议。” “他认为,大一统的真义应该是仁泽广被、功德并隆,不是一种单纯的区域统治概念。” “因为当年太祖皇帝的一统思路就是用夏变夷,而不是简单谋取四方的土地人民。” “而是以“中外华夷,莫不向风”为目标。” 说到此处,张居正忍不住捶了捶的胸口,缓了一口气道: “以前我只以为此等言论无非是劝导仁政罢了,此时才醒悟过来。” “是后来的官吏曲解了太祖皇帝的意思,只一味从利益的角度去课征土著之民,并与之不断发生战斗,完全丧失了仁泽覆盖蛮地的教化初衷!” “故国异政,家或殊俗!” “有一统之名,迄不见一统之盛治!” 张居正恨啊! 他恨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只会钻机攀附全无大志! 张居正悔啊! 他悔怎么没有早先看透其中玄机!明明早已有人说透其中奥秘! “故穷覆载而言之,则华夷为中国,四裔为夷狄!” “就华夏而言之,则中原为中国,边徼为夷狄!” “本非如禽兽之异类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