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玉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把毒药默默收了回去。 总算压住了毒杀恶公公的念头。 她颓然趴在桌子上。 心中尽是无奈。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见到秦开疆时,已经配好了必杀的奇毒。 她想看到秦开疆绝望的模样,想让他跪下来,为南诏所有亡魂认错。 从得到《天蛊秘典》的那天,她每天都会幻想这幕场景。 本身她想广撒网,挑了好几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美貌少女,心想总有一个能顺利怀上秦家的孩子。 可结果,她们天赋不够,《天蛊秘典》修了几年,也才勉强入门,根本炼不了胎毒。 行! 她们不行。 我自己来! 秦家的男子不好接近。 那我就潜入京都,劫人不行,我就卧底到镇南府。 可为什么到头来,我还是不能对他动手? 不仅没实力。 还下不去狠心。 南诏族人的生计,现在还在乾国皇帝手里攥着呢! “呼……” 白玉玑长舒了一口气,攥住了秦牧野的手腕:“牧野,我们休息吧!” “啊?” 秦牧野愣了一下。 白玉玑眼帘低垂,声音有些苦涩:“我今天……易孕。” 秦牧野:“……” 窸窸窣窣。 衣物除尽。 肌肤相亲。 却全然没有暧昧的气息。 白玉玑侧着脑袋不敢看秦牧野,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挣扎了一会儿。 她把秦牧野从自己身上推下,低声嗫嚅道:“你还是抱抱我吧,我不该这么要求你。” 秦牧野:“……” …… 下午时分。 数骑西来。 进了京都,直奔皇宫。 过了一个时辰,几人几骑才回到镇南府。 到的时候。 秦家上下都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为首的男女先行跃下马来,其他几个带着斗笠的人也跟着跃下。 中年男子身材挺拔,相貌俊朗。身上穿着道袍,却掩盖不住深入骨髓的锋锐与杀气。 妇人风韵犹存,看起来颇为精明干练,容貌跟秦明玉有七分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这应该就是以妾之名行妻之实的尤天娇。 “哥?” 秦延瑛眼睛瞪着,绕着秦开疆走了好几圈:“你咋穿着道袍?” 尤天娇无奈道:“他说他身上杀孽太重,应当好好修身养性,你和牧野来京都没多久,他就开始修心养性了。” 她目光很快就落在了秦牧野身上,脸上很快露出了笑容,上前亲热地抓住他的小臂:“牧野都成俊小伙了!好,真好……” 她一副激动的样子,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主命格·香火炉】:虽得贤妻名,不得情郎心,传得香火旺,迟暮孑一人。 【命格品阶】:六品(159/160) 【批注】:烽火残垣初相见,一见少帅误终生。被情郎战场相救后,一生追随左右,终熬得贤妻之名。后秦家因战乱而灭,带着肚中唯一的血脉,存续秦家香火,然幼子早夭,孤独度过余生。 呃…… 虽然咱们利益有冲突,但你想要贤妻名也不算错。 算了。 先不欺负恋爱脑。 秦牧野问候了一声“姨娘”,便看向了秦开疆。 【主命格·帝国余晖】:我本皇庭烈日,棋错终尽残阳。 【命格品阶】:二品(1228/2560) 【批注】:曾少年意气,联袂以命搏天。然被人算计,一步错,步步错,终不为帝国所容,被迫叛乱后,被新君倾一国之力镇杀。 【提示】:命格浮动超过2000时,可获得命格技《烈日》。 被人算计? 被谁算计? 这个算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牧野心中疑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秦开疆没有生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长大了!” “托你的福,还活着。” “……” 秦开疆眼角抽动了一下,神情中闪过一丝愧疚,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方盒子,递给一旁的白玉玑:“玉玑!你与牧野大婚时我未能赶来喝茶,还请不要见怪。 这盒子里面,是牧野娘亲的嫁妆,她去世时曾交代我,让我在牧野成亲之时,务必亲手交到儿媳手中。收下它,你也算见过婆婆了。” 白玉玑虽说心乱如麻,但做了一天思想准备,倒也能保持从容。 她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意,恭敬地将盒子接了过来:“多谢父亲!” 秦开疆满意地笑道:“打开看看!” “是!” 白玉玑点头,随即打开了盒子,里面都是些金玉佩饰。 可就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 秦牧野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的思维都似乎要涣然弥散了。 这种感觉。 很熟悉! 太熟悉了! 虽然这些佩饰的气息与图腾源炁不尽相同,但却有着近乎一致的效果。 那种莫名的魔力,让秦牧野恨不得立刻将其佩戴在身上。 直觉告诉他。 戴上这些,能让他变得强大。 好在他全程都处于戒备的状态,这种失神只持续了一瞬,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危机。 他觉得! 这盒嫁妆! 是老登在试探自己! 秦牧野强压身体各种反应,故作轻松地拿起盒里的佩饰,神情充满了悲伤和唏嘘。 就像寻常子女,时隔多年看到母亲的遗物一样。 轻轻摩挲了两下。 他无比轻柔地把佩饰放了回去,声音带着泣意:“娘子,以后就拜托你好好保管了。” “嗯!” 白玉玑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开疆眼底闪过一丝如释重负,旋即哈哈大笑:“哪有站门口说话的,快回家里说。” “是啊,回家说!” 秦延瑛笑道:“厨子正在做饭,咱们一家人先喝点。” 说着。 便带着一大家子进了院子。 秦牧野故意慢了几步,轻轻握住了白玉玑的手,只觉得她的手无比冰凉。 白玉玑也闪过一丝惊色,她也感觉到了,秦牧野手心全是汗水。 两人都不敢有异常的表现,冲几个带着斗笠的人微微颔首,便也笑着跟了上去。 秦延瑛许久未见自己的大哥,显然也非常激动。 进了正厅,就把秦开疆按到了主位上,兴奋地问着安南发生的一切。 陈隧也是满面红光地奉承着大舅哥。 那个男人朝那里一坐,就是众星捧月的中心。 理所当然。 没有任何人会提出质疑。 眼见气氛越来越热闹。 秦牧野却忽然看向呆立在门口的斗笠人:“这几位为什么不进来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