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早饭过后。 镇南府大门口已经集结了车队,在京都逗留两个多月的秦家人,终于要打道回安南了。 这阵仗,惹得不少百姓过来送行。 前段时间,先后经历了万族科举和各方军演,安南军简直把“强大”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百姓当然喜欢这种军纪严明的纯人族军队。 只是听说这些天,秦开疆天天在朝堂上讽刺皇帝舍不得那些废物妖官,搞得大家都有些担心这位大元帅的安危。 还有前些天,听说秦牧野陪帝姬去温陵看矿。 让本来早就打算离开的秦家人,硬生生又拖了一个月。 质子不在京。 全家留着为质。 皇帝对秦家的忌惮,明眼人都能看到。 现在秦牧野虽然已经不是世子了,但科举一次,军演一次,外加世子献髓和独闯鸿胪,在安南军中威望依旧不低,依旧有留在京中当质子的价值。 前段时间还有人传,说因为世子之争,秦牧野与秦明日关系已经恶化到没眼看了。 可看现在,兄弟两个还在依依惜别。 这哪是兄弟反目? 明明是秦家为求自保,不得已断尾求生啊! 毕竟秦牧野强成那样,还有那样的名声,秦家怎么可能舍得不让他当世子? 总不能说,秦家人也不知道秦牧野的实力吧? 哈哈哈……这也太荒谬了! 总之。 围观群众看着秦家车队的目光,都充满着同情。 秦开疆拍了拍秦牧野的肩膀,像是告诫也像是训话:“牧野,你的修炼路太顺了,现在最关键的是稳住心境,千万不能贪图你没把握掌控住的力量。” “嗯!” 秦牧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老实说,虽然老登的爹味说教很让人厌烦。 但你也不能说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至少还会一直劝诫你走正路。 这种人,就是冷酷无情的天才流升级文男主。 不能说他错。 就是跟自己太犯冲。 赶紧走吧! 求求你赶紧走! 活爹! 一旁。 白玉玑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把挽留的话说出口。 如果自己早一个月怀孕就好了。 若是炼得顺利,现在就能把这个屠了自己全族的刽子手杀了。 今日一别,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可她明白,世事从来都不顺遂。 而且……她还没狠下心来。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炼了与秦牧野的第一个孩子,然后立刻杀了秦开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自己和那些长老能不能活着逃离京都。 提前撤出南梧城的南诏遗民会不会遭到追杀。 这些……她都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跟秦牧野之间,一定会多出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只能说幸好。 幸好自己本就没能力把秦开疆留下来。 这些艰难的决定,不用自己的做了。 虽说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时机。 但自己最起码能缓口气。 至少能先离开秦牧野。 只有先离开他,自己才有可能把心狠下来。 “陈隧呢?” 秦延瑛骂骂咧咧:“大舅哥要走了,这老废物也不过来送一送?” 声音刚落下。 陈隧就赔笑着赶来了:“来了来了!” 秦延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身上怎么臭烘烘的?” 陈隧尴尬一笑:“上茅房了……” 秦延瑛:“……” 果然。 中年男人一消失,十有八九都在茅房。 秦开疆皱了皱眉:“延瑛!你以后少欺负陈隧,夫纲不振,养出来的孩子容易畏畏缩缩的。” 秦延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天天就知道教训人,赶紧走吧,路上小心!” 秦开疆一直都管不住这个妹妹,也不指望这临行的一会儿了。 于是又交代了几句,便纵身上马,带着车队离开了。 他们一走。 热闹几个月的镇南府,也重新变得冷清下来。 老两口和小两口回了府。 秦延瑛就立刻拉着陈隧回屋补回笼觉了。 秦牧野和白玉玑则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老登,终于走了。 有他在,精神压力都快拉爆了。 抛开对自己的威胁不说。 主要怕他在李弘面前说李星罗的不是。 白玉玑有些庆幸:“他走了,帝姬的处境应该会好很多。” 秦牧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啊!有他在,肯定……坏了!” 他面色陡然一变。 白玉玑心头一紧:“怎么了?” 秦牧野看向秦家车队离去的方向,然后又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气得有些破防:“他……又回来了!” 白玉玑:“……” 真是一刻也不让李星罗消停啊! …… 雍庆宫。 李弘看着眼窝有点深陷的陈隧,有些忍俊不禁:“怎么感觉你这秦家赘婿,比锦衣卫指挥使都难当?” 陈隧叫苦不迭:“谁说不是呢!” 李弘似笑非笑道:“要不找个机会,重新调你回锦衣卫?” 陈隧赶紧道:“若陛下需要我,我肯定在所不辞。不过陛下,我这次来找您,并不是为了找差事逃房事。” “哦?” 李弘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陈隧深吸了一口气:“我侄媳妇……应该是怀了。” 李弘顿时坐直了身体:“确定么?” 陈隧点头:“我掏茅房测出来的,那个茅房只有小两口在用,要么是她怀了,要么是牧野怀了,您自己选吧!” 李弘:“……” 他下意识后挪了一下,忍不住骂了一句:“下次你直接说结论就好,倒也不用说得那么详细。” 陈隧尴尬地挠了挠头。 犹豫良久,还是忍不住说道:“陛下,您怎么打算,我看这白玉玑并非凶恶之……” 李弘淡淡打断:“现在你除了查案,还擅长给人出谋划策了?” 陈隧吓得冷汗直冒,赶紧躬身道:“不敢!” 第(3/3)页